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毫无征兆,你就那么突兀得出现在这个热闹的街头。彼时的我正举着相机抓拍路人的匆匆,你便恰巧跌落在我相机的画面里。 我的嘴角在这一刻收敛起向上的幅度,我的手指怎么也按不下快门键。你在我相机里的成像越来越大
毫无征兆,你就那么突兀得出现在这个热闹的街头。彼时的我正举着相机抓拍路人的匆匆,你便恰巧跌落在我相机的画面里。
我的嘴角在这一刻收敛起向上的幅度,我的手指怎么也按不下快门键。你在我相机里的成像越来越大,我知道,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我心里有那么多密密麻麻的慌乱,可是有时候人真的比想象中要坚强得多,就像此刻,我突然可以用从容平和的笑容覆盖内心的汹涌澎湃和波涛滚滚。
你说:“叶汀,好久不见。”我便傻傻愣住了,我想我没有听错,你的确是叫我叶汀,不是汀汀,更不是丫头。
我突然明白了你所谓的好久不见,久到那么生疏。是我忽略了岁月的力量,亦或是,我有多久没有走出自己的世界。
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便给自己筑了一座城,一座只有我守候的城。我的城里,装的只有满满的你的回忆。我想终究有一天,你会回来,我带你细细看,带你触摸每一寸温度。
可是你回来了,我却不敢给你看,我那么害怕,你不想看。
深冬的温度让只顾风度的你哆嗦得颤抖不已,你孩子气的呼着热气,一点都没变。
你说:“什么时候这么文艺了,大冷天的出来行为艺术。”
我忍不住轻笑,你还是这样口无遮拦。其实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我想问你,这些日子去哪了?我想问你,为什么不告而别?我更想问你,我是你的谁?
可是日日夜夜的清冷徘徊早已替你编织好了无数个答案。你不在的日子里,我除了习惯翘首期待,就是为你选择答案。
我说:“我给你拍张照吧。”
你夸张得理着发型,你的脸还是那样的好看,即使是在灰暗的冬天也像夏天的阳光一样灿烂晃眼。
你纠结了半天造型,最后不耐烦了。双手抱胸斜倚着一旁的黛色砖墙。你酷酷带着邪气的造型和这粉墙黛瓦宁静致远的古镇那么得格格不入,可是却又那么得协调。
我突然想起,你曾拉着我的手在学校的操场上疯狂得跑着一圈又一圈,风在耳边呼呼吹过,我们大口大口喘着气。
你朝我喊:“以后我要像环绕操场一样环绕地球。”我喘着气大声附和你:“我和你一起去。”
你却突然停下了,我险些煞不住,你一用力,我便跌撞在你怀里。刚想嗔怪两句,你的吻铺天盖地而来,那么浓烈,那么生硬,与你多么不符。我差点窒息,却没有推开你。
你看我发呆,好笑得在我面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都傻了。”我冲你笑笑,我想告诉你,我在想你的世界环行的计划里,还有没有我?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问,也许冥冥之中,我已经知道答案,何必那么多此一举?
于是,我们之间便只剩下沉默,我突然觉得很可笑。彼时的我们分分秒秒都有说不完的话题,分享不了的周遭,此时的我们只剩下简简单单的几句叮咛问候,如此简单,再无其他。
你说:“他对你好吗?”我当然知道你说的他是谁。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笃定我和他会编排在一起?我的人生不是应该我才是编剧吗?
我说:“一起吃饭吧,我饿了。”于是,你便笑得一脸夸张:“猪性难改!”
我们绕了好几条街都没找到想要吃的东西。你突然拉住我说:“算了,随便吃点吧,我不一定要吃口水虾的。”
于是,我的眼眶便红了。我只是想陪你一起吃顿饭,一顿你爱吃的饭。我只是想寻找一些你曾来过的证据。我只是想,多留下一些你的温度,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突然又开始不见。
你过来抱我,今天我穿的是一双平底板鞋,勉强只能和你肩膀齐高。小小的我被高高的你搂在怀里,一下子湮没在你的胸膛里。我甚至能听到你的心跳声,我不知道,它是否在为我跳动,亦或是,曾为我跳动过?
我的眼泪终究没为我争气,不一会儿便染湿了你的胸膛。换做他,一定会问我怎么了,一定会宠溺得轻拍我的背。而你,只是保持这个姿势,沉默,沉默。。。。。
你用袖口帮我擦眼泪,你皮质的袖口夹杂着寒冬的冷气把我的脸磨得生疼。我的包包里有柔软的面纸,我却只留恋你袖口的味道。
那天我们终究没有吃到你爱吃的口水虾。这个宁静充满水墨气息的的小镇到处弥漫着米粥的清香和生煎包的浓郁。你开玩笑说:“哭半天了,喝点粥补补吧,虽然没你的眼泪纯,但好得也是液体。”
我一下子被你逗乐了,你永远都是这样,有那么多的奇思怪想来烘托你的嬉皮笑脸。你从来都是一副不正经样,可是我发誓,我真的能从你眼里看到一种我想要亲近,想要肯定,想要守护的力量。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冲我吹口哨,你喊我美女。我心花怒放,一脸笑意回头配合你做娇羞状。你一脸坏笑,你说:“美女,听哥一句劝,好好减肥哈。”
我怒视着你,你大牙都要笑掉了。我越看心里越是火燎燎的。那时的我是那么得嫉恶如仇,有仇必报。
我冲到你面前和你厮杀起来,完全没有顾及身后疾驰而来的电动车。我只听到“砰”的一声,一阵混乱。我便跌坐在柏油马路上,只感觉膝盖麻酥酥的,不一会儿,一股温热的液体便浸湿了我的牛子裤,我的膝盖忽然疼得天翻地覆。
后来的后来,每每看到膝盖上这淡淡的疤痕时,我甚至忘了当时有多疼。我只记得有一个少年是如何抱着比他还重的小胖妞穿过三条街奔跑到医院的。
后来我曾打趣你脑瓜子不好使,为什么不干脆打车送我去医院,偏偏傻不拉叽费时费力抱我过去,害我疼了那么久。
你狠狠敲着我脑袋气急败坏得说:“当时情况那么危急,我看你疼的脸都白了,没反应过来啊。还好意思说,你把我累的差点虚脱了好吧。”
那天,我的确疼得嘴唇都咬破了。但是躺在你怀里,我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心。你一边跑一边喘着气不停的对我说:“别怕,一定没事,我保证,我真的保证。”
你不知道,很多年后,不管遇到什么,只要想起你这句话,我会突然感到很温暖,前所未有的温暖。
皮蛋粥很快便端上来了,你自然得挑去葱花笑着递给我。我笑着摇摇头:“我现在不忌这个了。”
你愣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口:“真的变了不少了,你以前都不碰的。”
是啊,以前的我们都那么讨厌葱花,无论鸭血粉丝还是豆腐花,只要里面有葱花。我们都特幼稚得数完一二三,一起比赛挑葱花。
可是以前毕竟是以前,过去也终究是过去。你不在的日子谁陪我挑葱花?有的东西,久了,便不会排斥了。亦如有的人,久了,也有感情了,比如他。
我笑着给你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