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黑色的涟宁玉婉转轻盈;黑色的忧衍剑清冷锋利。阳光下,交辉相映,玎玲响……--题记玄,元清三十年,朝廷动荡,盗贼猖乱。太子秘密奉旨下江南剿贼。那时江南小镇,烟雨极细朦胧。我一身素白倚在窗前。你亦一身飘然
黑色的涟宁玉婉转轻盈;黑色的忧衍剑清冷锋利。
阳光下,交辉相映,玎玲响……
--题记

玄,元清三十年,朝廷动荡,盗贼猖乱。太子秘密奉旨下江南剿贼。
那时江南小镇,烟雨极细朦胧。我一身素白倚在窗前。你亦一身飘然,手持摇扇,几步生辉,俨然是一位翩翩佳公子的风度。
你向我笑着作揖问,姑娘,可知湘安府怎么走?那声音清亮,爽朗。
我有心不答话,却暗自思忖:湘安府内盗贼猖乱,看他一书生模样,莫不是与那些贼寇有何干系。这么一想,我更无心与你答话,想来也是不干不净的人。况且,有母亲的嘱咐,莫不可与贼寇扯上半点干系。
你又问,姑娘,在下去湘安府有急事,可方便告之。
我依旧不答。
见你摇头叹气,吩咐属下继续前进。我心下一空,却依旧倚窗思索。
那是你我的初见,却如同冰雪般冷然。

玄,元清三十二年,太子剿贼成功,四下太平,从此声名大燥。
到处都在说这传奇的事情—当朝太子不过弱冠之年,却已有明君之风。仅仅两年工夫便扫除了贼寇,还百姓了一个太平盛世。
太子更是被老百姓当神灵般供着。
我轻笑着听着这些功绩。当朝太子确是个文武兼修的奇材,且生得一张好相貌。
可是这明君之风,不怕皇帝说他有忤逆之心,也得等他当上皇帝才可判断。
只是,他能不能当上个皇帝都是个问题。现今就如此招摇,不怕树大招风?还是说他早已胸有成竹?
现今皇上病危,驾崩之日就在眼前。各皇子都虎视眈眈地盯着皇帝这个位置,想尽办法讨好皇帝。也许,到皇帝驾崩那天,宫廷就得血流成河了。
不知这太子是否还可以如此居危而安?
唉。想到这儿,我轻叹一声,难道又要上演一出兄弟相残的戏了吗?
宁姐姐,叹什么气呢?上楼来的是丞相府的玎玲,很是活泼。
玲儿,你说,是不是就要变天了?我有些惆怅。
怎么会?我刚来的时候,这天气好着呢。玲儿似乎不解我的意思,眉眼淡淡地道。
那时的风很轻,谁也想不到日后见面时的促狭。

你一身雪白长衫,还是初见时的那一书生打扮,从我窗前掠过。
玲儿急促地叫道,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回音还在继续,人已翩然下楼。
我见你叫,玲儿。声音也是初见时的柔和,却响亮。
玲儿硬拉着你往一边酒家走去。
你不好拒绝,只得吩咐一干将领先行离去。
宁姐姐,玲儿唤道,我给你介绍,这是太子哥哥,见他不用跪的呦。太子哥哥,这是宁姐姐。
我们俩相视而笑,心下了然。
我笑着跪下: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的。民女叩见太子殿下,望恕罪,民女当日不知您是太子殿下。语气是一贯的漠然。
玲儿奇怪地看着我。
我只是回以一笑。
你亦如此。

以下几日,我们熟识得很快。
你要在江南办公,玲儿天天拉你来楼里小坐。我们弹琴,论诗,笑谈风云。玲儿偶尔也插上几句。
这几日,楼里天天笑声不断。

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个烟雨极细朦胧的日子。
你说,我要走了,父皇病危,召我回宫。语气里有难掩的梗塞。
我说,那我等你。

杨柳岸,晓风残月。
玲儿追随你走了。
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早已暗生情愫,此番表现更是有伴你天涯的感觉。
我一直不敢承认。
如今,我也该认了……

玄,元清三十二年,武帝驾崩。

玄,元清三十三年,太子忧衍即位,改年号华宁。
新皇登基,举国同庆。只是,这暗藏的杀机又有多少?龙椅,终究太烫手。
皇上初持政,根基不稳,时局动荡,外贼内乱。
不过,我相信,不出三年,这样的局面就可以有所改善了。因为,我知道,你有能力。
放弃遐思,披一袭舞衣,敛尽一切锋芒,为你舞一曲“凤求凰”,献给内定的皇后——玲儿。
你要稳固根基,也只有她可以帮你了。
舞出了千种姿态,舞尽了所有力气。
模糊中,你的瞳孔越发深沉;恍惚间,瞥见玲儿乍现的精光。
玄,华宁一年,叛贼归降,四海一统,天下有呈盛世的趋势。依众臣谏言,帝娶丞相之女玎玲为后。是日,普天同庆。
玄,华宁三年,后诞下一女。帝喜,赐名忆宁,封安宁长公主。
玄,华宁五年,后又诞下一子。帝大喜,即封为太子。

……

史书记载:帝后恩爱,华宁帝一生不二。

玄,华宁七年。
我还是那个凭窗眺望的人。
忆昔十年种种。
你说,涟宁,过些日子我便辞去天下这枷锁,与你游历山川,可好?
我说,好,我等你。

年华匆匆似水,昔时红颜渐老。
恍惚间,我似乎又看到你一身白衣,站在我面前,笑得温柔。
你伸手向我,说,涟宁,我们走吧。
我望着你,笑着说,好,现在就走。

从此,一生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