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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静,一切都那么静,静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高秀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边,没洗脸、没梳头、也没吃早餐,就这样呆呆的坐在那里已近三个小时。“叮铃铃……”一声电话铃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也惊醒了正在发呆的高秀云
静,一切都那么静,静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高秀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边,没洗脸、没梳头、也没吃早餐,就这样呆呆的坐在那里已近三个小时。
“叮铃铃……”一声电话铃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也惊醒了正在发呆的高秀云。她急忙穿上拖鞋走到电话前,电话里传来“喂”的一声,高秀云的身体打了个激灵,随即挂断了电话。她知道电话是远在老家的婆婆打来的。“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声再次急切的响起,高秀云不知道该不该接,她怕听到婆婆的声音,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婆婆的询问。电话还在响个不停,她稳了稳情绪,终于拿起了电话,“妈……”她的嗓子有些沙哑,“秀云啊,你咋不接电话呢?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了?”“没有,妈,我刚才在收拾屋子手上脏,没来得及接。”“哦,你嗓子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让军子带你去看看。”“我没事妈,他工作忙。”“这孩子,就知道忙工作,忙的连给我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你告诉他多注意身体,年纪也不小了,扛不住别硬撑着。”“嗯,我知道了妈,他回来我说他。”“行了,我也没有别的事,就是这几天没接到他电话,心里不踏实,既然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
放下电话,高秀云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她抬起头,看到老李的照片静静地立在桌子上,而老李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她轻轻拿起照片,一滴眼泪落下,打在了老李的脸上,她急忙用衣袖将泪滴擦去,同时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其实上面根本没有灰尘,自从老李出事之后,这个动作她不知做了多少遍。
老李名叫李红军,是海河区公安局巡警支队的一名普通民警,也是支队资格最老的民警,在巡警岗位上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因此同事都称其“老李”,而母亲却一直称其小名“军子”。
那是4月2号的下午,老李带着徒弟江平和往常一样驾驶警车巡逻在城区的大街小巷,闪烁的警灯犹如一把利剑刺痛着不法分子的每一根神经,使其不敢有任何妄为之举;而老李那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睛,更是不放过任何可疑。警车以20迈的速度缓缓地行驶着,见一向都很活跃的江平今天有些发蔫,老李看了看他微笑着说到:“怎么,昨天值夜班没回去,今天想媳妇了?”“哪有啊!”江平有些不好意思了。“唉,也难怪,刚结婚正是热乎的时候嘛。”老李说完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得了,再过半小时你小子就能回家见媳妇了。”老李打趣地说道,同时拨打方向盘开始往单位方向巡去。
“各巡逻车组请注意,各巡逻车组请注意!”沉默了一下午的电台突然叫了起来。老李师徒二人的耳朵同时竖了起来,等待着指挥中心的下一步指令。“各巡逻车组请注意,刚刚在海河区与平乡区交界处发生一起持刀抢劫案,嫌疑人为一胖一瘦两名男子,年龄都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较胖男子上穿迷彩服,头戴棒球帽,较瘦男子上穿黑色夹克,现二人正驾驶一辆灰色捷达轿车沿海河区沿江辅路向北逃窜,车牌号被百年好合字样遮挡。”“坐好了,准备战斗!”老李一边叮嘱江平一边急打方向盘,警车呼啸着向沿江辅路方向驶去,江平右手拉住车顶把手,左手早已将警棍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正赶上下班和放学期间,路上有些堵,“今天这红灯怎么时间这么长?”江平明显有些着急了。“别急,千万要稳住,一着急就容易出错!”老李安慰着江平,但同时也是在告诫自己。三十秒、二十秒、十秒……,信号灯终于变绿了,老李的警车搜的一下冲了出去。眼看转弯儿就是沿江辅路了,两人的眼睛不停地向四周搜索着,这时对面一辆小轿车飞一般驶来,差点撞上老李的警车,贴着边疾驰而去。“灰色捷达,司机戴一棒球帽!”江平大声喊到,而老李也注意到了该车车牌被遮挡住了,“错不了,就是嫌疑车!”一个肯定的声音在老李心底响起。老李又一个猛打方向盘,车子调头向灰色捷达追了上去。江平则一边赶紧用电台向指挥中心上报,一边紧盯着嫌疑车,生怕一眨眼对方就会消失了似的。
对方已经知道老李在追他们,于是车子越开越快,不停地左躲右闪想要把老李他们甩掉。老李凭借多年来练就的熟练的驾驶技术,紧追其后,且咬的越来越紧。见甩不掉老李他们,嫌疑车突然一个左转弯向北逃去。“不好!前面有学校,我们必须想办法让嫌疑车停下。”老李一边说一边用力去踩油门。因为他知道,此时正是学生刚放学,如果赶上小学生排队过马路,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前方灰色捷达车赶快停下,你们是跑不了的!”江平不停地对着喊话器大声喊叫。后面也传来了警笛声,老李他们知道是支援警力上来了。此时,嫌疑车不但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愈加显得疯狂,已经开始在马路上横冲直撞了。
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小学门口有很多人和车,“怎么办?怎么办?”老李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突然,他看到了前面路右边一段废弃的城墙。“抓紧了!咱们要把他给别到路边去。”“没问题,我准备好了,撞他们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江平大声回答。老李转头看了一眼江平,然后猛向左打方向盘。还有二十米,十米,距离越来越近,老李猛踩了一下油门,终于追上了,老李用力向右打方向盘,“砰”的一声巨响,两辆车上都出现了凹痕,捷达车稍微慢了一下,接着又加速冲出去,“砰!砰!”老李又连着向捷达车撞了两
下。
捷达车仍在拼命逃窜,距离人群只有三百多米了,它径直向着人群冲了过去。“拦在他前面!”江平对老李大声喊到,老李迟疑了一下,然后突然加速,在车头超过捷达车的一刹那,他再次猛地向右打方向盘,然后拉紧手刹,同时踩死了刹车。“砰!”随着一声巨响,警车飞了起来,在空中翻了几个过,然后重重地砸在了离人群不到50米的地上。空气凝固了,记忆被定格在一瞬间。
江平醒来时,已经是事发后的第三天下午。他睁开眼看到身穿白色大褂的护士正为自己换药,床前还围着很多人,有市局、分局以及支队领导,还有一些同事,他们正用期盼的眼神望着自己。江平想转头看看老李是否在旁边,却发现脖子被打了夹板固定,根本动不了。支队政委俯下身抓住江平的手,轻轻地说:“歹徒抓到了,学生和群众都很安全。”停了一下她接着说:“老李牺牲了!……”。
静,出奇的静,静的江平听不到任何声音,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