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傻子，一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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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苏杭的少女漂亮，江西的少妇迷人”。先前以为玩笑的成分多，以为是假，等我真的来到了江西信江边这一小城的时候，才知此话并非虚传。原来我的眼中竟塞不进其他人种。
抑或是计划生育抓得不严，或自由组成居住的民风之故，这时少妇很多，满街走的女人都是，大概这里的年轻女人只有两种：学生和少妇。我常常疑心这信江是喝了就有喜的么？
我见惯了大城的人多路广，所以到小城只见一两条主干道时，我几乎要笑出声来。这么小的路，男人和女人挤呀挤，挤便挤出了第三个东西——第三者娃娃。
所以不到很久，我几乎看遍了这里的大多年轻女人，她们的面容，衣着，工作，上班方向，下班方向。
我是在小城其中的一条主大街的服装店做事。我的主要工作是做促销。这家店就在全市最大的市医院对面的最繁华的步行商业街的一边。视野十分广阔，街上风景和春色全被我一双眼尽览无余，我的鼻子也蠢蠢欲动，恨不得变身，一发眼睛财。
我想，我想在这里找个朋友估计没戏了。又要孤家寡人做光杆皇帝了。只能与影为伴，左手牵右手，独吻手臂了。
我在街边见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她们似乎每天在这条街上走过，每天是这些人。从左边往上班的方向走，下班往右走。这小城的人口实在太少，应该多吸引些外星球的人种来此定居。早知道如此，我早年移民到此，娶几个女人，生上几窝男女，也不犯法反作贡献，劳动力又多了不少，所谓“人多好种田”，必定推动此地的农业发展。一群儿女一家人可以跟在我屁股后玩老鹰抓小鸡或踢足球，简直儿女成群尽享天伦。
老板是个刻板无味的男人，所以，我唯一的乐趣和习惯就只是店门口观赏美景，一边评价，一边叹息，一边浮想翩翩。而且是光无化日之下，光明正大的看，反正白看也不收钱，也不犯法。
突然有一天，我鬼使神差的朝一个女人招手。她马上低头，且笑且走了。我完全能感受到那个图景：她莞尔一笑，玉面由白变成红，又由红变成绿，再变成黄。她羞赧无比，脸上如火在烧，烧红了连汗也都煮沸了化作了露水浮在空中，接着脸变绿，这是担心，绿得像秋天的菠菜，绿油欲滴，让人食欲大增，胃液分泌巨大，把废物全溶化了。然后她冷静下来，微微冷然一笑，哼！心终于一动不动，跳累了的心休息一下，等下再跳……可是，我一直无法明白这种笑，这一种笑的其中成分和积极意义，只奈她脸上没有写出来，我的眼也不好，应该贴近0。1公分去凝视再大声的读出来。这一种笑是毫不在意？是害羞？是害怕？是自傲？还是心有灵犀？是敷衍？是职业病？是礼节性？还积极回应？是默认？我不知道，也许是毫无意义，没有一种含义，简单说是目无表情，虽然看起来像笑。我读不出来……
那是个年轻的女人，当然，这从皮肤，面容，身体，高度，走路，表情，一颦一笑中可以推理得到。她戴一架眼镜，清新而动感，显示出无限的文化底蕴和修养内涵。我的眼睛也不好，所以我安慰自己同是盲人，或说同是眼睛不方便才注意她的。她那眼镜后的那双眼好有神韵，亮晶晶的，可以把我带入一个深邃的空间去似的，让人产生幻觉臆念和狂思遐想，那眼像泡在水中的龙眼一般，不，应该是东海的泉眼，让我猛然有据为已有的冲动。那眼又仿佛是天上的两颗启明星，一眨一眨的，和你躲迷藏，我心想“危楼高百尺，嘴可摘星辰”，那两颗星一下子照亮我的心房，肺房，还有肝房，胃房。甚至我的前程，人生……
她披发及肩，似乎未扎过马尾，那发如同在脑后生长了一朵白云，风动则舞蹈，勾人心弦令人心旌荡漾，真恨不得把那云捧在手心，细心抚摩。她的休闲裤牛仔衣的颜色我早已记住了，一条全黑，两条淡蓝，一件皮质短装外套。
我肯定她在工作。因为她从不背书包，仅仅背了一只小白手提袋，小巧玲珑，而且十分可爱和逗人喜爱。像是亲善大使，又像是救死扶伤的白衣使者。
她快从我面前经过时，我肆无忌惮地站在路中央咳嗽，吹口哨，她总是偷偷的神秘一笑，同样的神秘和复杂的笑。她老是低着头，生怕踩扁了小蚂蚁小毛毛虫这些小动物，这就是善良和充满爱心的笑容。我几次想拦住她问名字电话年龄在哪上班有没男朋友家里几口人有没存款等等，后来我还是欲擒故纵地放了她离去。心想她不想告诉我我就算强迫逼问拷打她非礼她，她也会宁死不屈，争做烈女获贞洁牌坊；若她想告诉我，她会抢先牵起我的手写上她的名字电话家，或贴在我的耳边轻轻喃喃细语道亲爱的我的甜心宝贝鬃，或在街边广告牌上登上她的芳姓玉名。
我在她身后长长一声叹息。这么纯净，年轻的女人，也许是经过了二十七道净化过滤的呀！看怎么就有主了呢？真的天道不公，实乃世态炎凉世风日下世风不平呀！天哪！……
她经常带几个小孩回她的家的方向。她工作的地方在左边，家住在右边——以我的店为中心。她引导几个小孩过马路，牵着小孩嘻笑，我倒觉得她才是一个正当爱情时候的小女孩小精灵，清新动感，单纯洁净。她边跑边微笑好是动人，她回眸一笑更是妩媚无比风情万种。简直勾人魂魄要人吐血和瘫软。眉宇之中举手投足间让人着迷。也许是逼不得已才嫁，也许是她并不爱他，也许是家人安排媒人乱点鸳鸯谱的，也许是家债累积成灾，她一次许身还清的，也许是受男人甜言蜜语哄骗，也许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租错了房子，狼窝在旁，狼可是吃窝边草的……
我心里不悦，那些不会是她的小孩吧？那些小孩只隔几个月大小，又不像胞兄妹。我又安慰自己，说不定她是一个幼师呢？
我很想弄清楚她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有没男人。所以我常找借口出门，即使老板在身后追着骂。我赶在她没下班的时候，沿着她下玫的方向反方向走。
没走好远，我一眼望见她的身影。她正坐在在家“超越通讯”的手机店里，在维修台。是个卖手机的门面。还加有个IP长途电话超市。有人在打长途，两毛一分钟。我很想借此机会打个电话找本`拉登聊两句相互吹牛不谈国事。可惜没话机。
我在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几趟。搜查里边有没有男人。有的。我大概叫叔叔吧！那懒散看书的样子像一只狗熊，看着看着就想上前甩他几嘴巴踢几脚，然后拼命跑路。那女人注意力集中在修一只手机，头敢不抬，，目无表情，目不转睛，却依旧明眸皓齿。——她不张嘴或我不用吻她就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