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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1.你说幸福就好像寻找某种光,也许我并不是你仰望的太阳。我找的是种方向,而不是风向。风有想去的地方,就在你身旁……你在台上清唱的时候,地下早已是一片尖叫声,我几乎要听不见你的声音。我拼命地往前挤,想要
1.
你说幸福就好像寻找某种光,
也许我并不是你仰望的太阳。
我找的是种方向,
而不是风向。
风有想去的地方,
就在你身旁……

你在台上清唱的时候,地下早已是一片尖叫声,我几乎要听不见你的声音。我拼命地往前挤,想要靠近你一点,再靠近你一点,可是一切都得徒劳。人群太霸道了,我早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也会习惯这样看你堙没在人潮。
哲生推开人群,宽大的臂膀在前面迎着,“小婵,这里这里。”
我的脚还没站稳,他便一把把我拽了过去,“小婵,你看你看,在这里就看得到了。”哲生一只手抓着我,另一只手还推着一旁试图挤过来的人,后面就是警戒线,他弓着腰,一只脚几乎都要腾空了。
我笑着抱住他,“好了,哲生,看不到也没关系的,你累不累啊。”
他嘿嘿地笑,“不累。”那样子真是傻。
这位置真是好,我转眼便看见你头发搭下几乎要完全遮掉的耳钉,却是仍旧那么耀眼。很多年了吧,你还戴着他,那么廉价的东西跟着你真是不搭。
主持人就站在你的身旁,他为你解释大雪的缘故航班晚点了这么久,你已然褪去青春的羞涩,早已被那个圈子打磨得温润而儒雅,你的笑容无懈可击。我却突然间想起很多年前,你还倔强得拒绝了所有人,你和别人打架,你一个人拖着大把大把的行李,你高傲地离开家,你说总有一天你会戴着自己的荣耀回来。
可是你却在我的面前哭得一塌糊涂,你说,小婵,我终于,什么都没有了。
我拿手掌去接你跌落的泪水,那么酸涩,阳光下犹如梦幻泡影,都是碰触即碎的绝望。我只是抱住你,你的泪水顺着我的臂膀滑落,你哽咽地叫,“小婵,你还在的对吗?”我便不忍,我说,“阿成,你还有梦想。”
那是我第一次没叫你哥哥。
你走的那天,又工工整整地抄了床头的那首诗送给我。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
那还是小时候你第一次读到长长的古诗时候便抄下来的,那时候婆婆们开玩笑叫你把抄的诗送给我,那时候我们都还不懂诗的意思,那时候我便叫你阿成哥哥。
是阿成哥哥,不是凌成哥哥。
2.
签唱会上你只唱了一首歌,便是互动环节。好事的主持人硬是拉了幸运的观众要对你表白。你却突然间红了脸,你故意抱起一个小朋友逗她玩来缓解气氛,主持人还不罢休,想让小宝宝给你一个亲吻。
我却分明看见你眼里的焦虑,你有点魂不守舍地张望,直到主持人拉着宝宝贴近你。我看着你的嘴唇落在宝宝的脸上只轻轻地一点,然后便只觉冬风几欲来迷我的眼,我看不见,我到不了,你现在居住的那座城市,已经飘雪了吧。
主持人还在开玩笑说,宝宝会记得这个初吻呢。你只是笑了笑,便不说话,暗淡的眼眶是些许的沧桑,我看得到。
有点冷了,我抖了抖袖子,哲生便帮我拉紧了衣服,他的手握住我,紧紧地,我想要松开,碰到他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风吹得冰凉,他说,“小婵,你握紧了,外面冷。”
忽然间,我便不再想知道,你刚才的落寞里是不是有一点因了我,你是不是也会想起那个你答应过吻下去就是一辈子的我,那个在冬日的夜里围着你,看着你冻红双手也要写下,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的我,那个你曾要求永远留在你身边的我,那个在你第一次比赛给你买了一个很土很土耳钉的我,那个在你生日跟你流浪的,唯一的我。
可是,阿成哥哥,对不起。我不能,再等你了。
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你的签唱会了。
随后的现场专辑签名一样火爆,我没有想到已经连出去的路的被人群堵了。
你看,你是不是快要实现当初的梦想了吗?那样盛大丰盛的梦想,我知道你一直有实现它的资格。
哲生拉着我,努力地想为我腾出一块足够大的空间。
CD上的你很帅,侧过的脸轻扬,目光却坚定,跟你当初决定要走时一样高傲。我等着人群拿着你的签名一晃而过。
我接过你签好的CD说谢谢。你抬起头的时候还是愣住了,我笑着转身要走,你的手掌握住我,温暖而干燥。仿若一刹那的宠爱,可是我早已不懂得惊喜。
我听到你对一旁的工作人员说,“我的妹妹。”我又听到你说,“小婵,等我。”
原谅我,阿成,我一直不懂得你对等我的定义,是等一下我就好吗?还是等着我?
可是阿成,你不需要我等的。就好像,一碗热汤的温暖,我也不可能随身携带。
你还想再说什么,可是时间和人群都已经不允许了。我只是平静地让自己不要回头,阿成,你走的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要求你什么,现在,你也不应该来要求我什么。
我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凝聚成一股巨大大暗涌,好似刹那就会决堤,你握着的签字笔从手中滑落,嘀嗒一声,我想一直都是梦境与我为邻。
你只是握了我的手,你只是说抱歉,你只是有哽咽。突然就觉得这场景如此熟悉,就好像很多年前就经历过一样。
一个人不想等别人太久的唯一方法就是也不要让别人等太久。这我是知道的。
3.
那时候,我陪着你,赶场似地看着一个个比赛,我知道,有一天你也会站到那上面去。
那时候你第一次参加比赛,为了准备,你翘掉了好几天的课。你瞒着所有的人,带着我去看那个还没搭好的舞台。你兴奋地指着远处还没张贴的海报,你说,“小婵小婵,你看,那会是我。”你那样子,就像是还没长大的小孩。
那时候你特地去剪了个怪异的发型,你说这样才会让更多的记住你,我跟着你的脚步便像是踩了线,怎么样都不愿走出正确的圆。
你曾经说过,只要我记得你就好了,怎么不算数了啊。
那时候,为了给你买那个空心的耳钉,我也翘了生平的第一堂课。可是看着你戴着那个耳钉在台上冲着我笑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值。
那时候,你为了接我去看你的第一场比赛,大半夜守在我的宿舍下,鬼鬼祟祟地害怕被舍管老师逮住。我怕你着凉,硬是扔了自己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