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驴的故事
作者:家业雕零时间:2025-04-17 09:21:39热度:0
导读:一钱小驴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见到徐优,这天徐优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天空飘着细雨,远远的,钱小驴一眼就认出那个站在雨中身影。徐优穿得很单薄,细碎的头发有些凌乱,他像是刚从自己的寝室赶过来,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一
钱小驴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见到徐优,这天徐优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天空飘着细雨,远远的,钱小驴一眼就认出那个站在雨中身影。
徐优穿得很单薄,细碎的头发有些凌乱,他像是刚从自己的寝室赶过来,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钱小驴有些过意不去,忙拉着自己的上铺冲上去。
其实钱小驴并不认识徐优,徐优是钱小驴上铺李暖的高中同学,若不是为了节省给电脑装程序的钱,钱小驴想她这辈子也不会和徐优打交道,徐优这个人太优秀,优秀得让她感到自惭形秽。
徐优接过钱小驴手中的三星小本,细细的问她想装XP还是Windows7系统,又问她主要用电脑来干点什么,要不要装Office。
钱小驴不好意思说自己计算机一级还没有过,忙应道:“要装Office,要装Office。”说完她想到徐婧媛曾说过Wiindows7系统刚出来,还不是很完善,腼腆一笑说:“系统就装XP吧!本子配置不高,太高档的东西我怕带不动。”
“那好吧!”徐优点点头,“其他的还要装点什么吗?”
钱小驴几乎不敢看徐优的眼睛,那双眼睛实在太漂亮,亮若星辰,她有些害羞,细声细语的说:“我其实对电脑这东西懂得不是很多,也不知道哪些东西有用,哪些东西没用。”她说的是实话,要不她怎么能连最简单的计算机一级都过不了呢!
徐优笑了,他笑得很好看,白瓷般的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钱小驴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她有事要求徐优,见着他笑也不好不买面子,只得陪着他憨憨的笑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笑什么。
徐优说:“既然这样,那我就看着装,有什么觉着用得上的就都给你装上。”
“那就多谢了。”钱小驴说,她暗暗拍拍自己的小心肝,终于解脱了。
晚上,室友们都回来了,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八个女人聚在一起还不知道唱的是几台戏,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拉着钱小驴问东问西。
钱小驴应听众要求,说尽了徐优的好话,一会儿说徐优是她这辈子见到的最帅的男生,一会儿又说徐优的性格好得不行,还说徐优是个体贴的人,将来谁嫁给他谁幸福,把一屋子人搞得春心荡漾。
因为李暖的缘故,钱小驴寝室里的人大多认识徐优,不过除了李暖,大家都没有和徐优说过话,现在钱小驴因为电脑事件与徐优搭讪成功,寝室里一伙子女生不免拿她开涮,一个个争着调侃她。
徐婧媛说:“小驴,按我说你应该乘胜追击,把徐优这个优质男给把到手。”她说着还冲钱小驴比了一个五指慢慢收拢的姿势。
李暖也拍着胸脯保证道:“小驴,有我在,你尽管上。”意思是她会给钱小驴在中间搭桥。
……
……
几个女生嘻嘻哈哈一阵后,也不敢把玩笑开得太过火,大家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钱小驴性格如何她们都很清楚,那是一头标标准准的倔驴,认准的事儿,便是钉在板子上的钉子,无改!
李暖气得牙痒痒的时候几乎想掐死钱小驴,在她看来钱小驴根本就是一个古人,竟然会相信一个算命先生的胡话,认定自己是不祥之人。
钱小驴曾经把一首歌的歌词改了,整天不厌其烦的唱“我是一头小小小小驴,想要跑哟跑得远……”,李暖和徐婧媛都以为她是一头无忧无虑的小驴子,何曾想这头小驴有一天也会大哭着说:“阿暖,我跑不远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哭得梨花带雨,李暖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甚至连她为什么要哭也弄不清楚。
寝室里有很大一部分的人不喜欢钱小驴,这点钱小驴比谁都清楚,她甚至连某天有谁到导员处打了她的小报告都一清二楚,导员不只一次的问她:“钱小驴,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会好好读书?”
钱小驴笑,笑得十分讽刺,她说:“张小凤,你只管做好你的徐太太就行了,管我做什么。”
张小凤几乎要被她这句“徐太太”噎死,她哭着说:“小驴,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前程不当回事吧?你还这么小,我和你爸爸毕竟不能陪你一辈子。”
“住口!”钱小驴听到“爸爸”两个字心里更加恼怒,哭着大喊:“就你们两个也配做谁的爸爸妈妈,我都替你们羞死。”
一年前,钱小驴将自己的名字改了,那时候她对自己的人生还存在点点的希冀,她爷爷是那地方的官儿,替她弄户口的那人虽觉得钱樱比钱小驴好听得多,却碍着领导的面子不得不照做。
钱小驴背着行囊离开家的那天,没有一个人去送她,她形单影只的站在黄昏底下,太阳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怀揣着仅有的五千块钱,她第一次感到很满足,火车启动的那一瞬间,她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这里,有她讨厌的人和厌倦的生活。
不过,老天显然和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她以为自己改了名字,离开了以前生活的地方,就能摆脱掉以前的一切,从新生活,可是她错了,她在学校遇见了多年未见得母亲,生活非但没有从新开始,反而变得一团糟,每晚做着相同的噩梦,梦见钱森掐着她的脖子说:“钱小驴,你到底是谁的野种?”,梦见张小凤抛下半岁的她和男人跑了,梦见钱杏儿哭着问她:“姐姐,你为什么要把他害死,为什么……”
钱小驴从梦中惊醒,口中喃喃道:“没有,我没有害死张漾,我是爸爸的女儿……我是爸爸的女儿,我没有害死张漾。”她反反复复说着这两句话,有些颠三倒四,更多的却是害怕。
灯“啪”的一声被打开,李暖迷迷糊糊的问了钱小驴一声,又嘱咐她早点休息,说明天要去接新生,钱小驴轻应了一声,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二
天气很好,阳光透过云层落到地面,留下一圈又一圈的光晕,徐优今天接到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是钱小驴的妹妹钱杏儿,徐优第一眼见着她就觉得她和钱小驴长得很像,不过若论起谁漂亮,还是钱小驴略胜一筹。
钱杏儿后面站着的是她的父亲钱森,钱森长得很俊朗,徐优觉得他很亲切,可这个亲切的人却在看到钱小驴后露出一副恶人相,这让他很费解。
徐优想起一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他第一次见着钱小驴,那时候的钱小驴穿得并没有这时候的钱杏儿光鲜,她一个人背着一个大大的帆布包从出站口走出来,身子瘦弱得像是埃塞俄比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