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夏
作者:尽国时间:2025-05-03 23:18:05热度:0
导读:罗彦贞贴于我耳廓呓语仍弥留在迹,他习惯把手指戳进我发丝间轻轻柔抚,唤我:荼夏。我从包里翻出手机,在通信录上搜索彦贞,反反复复,终未果。台阶之外大雨滂沱,雷鸣电闪,短裙膝盖以下早已湿淋淋。就因为这雷我甚
罗彦贞贴于我耳廓呓语仍弥留在迹,他习惯把手指戳进我发丝间轻轻柔抚,唤我:荼夏。我从包里翻出手机,在通信录上搜索彦贞,反反复复,终未果。台阶之外大雨滂沱,雷鸣电闪,短裙膝盖以下早已湿淋淋。就因为这雷我甚厌恶夏天,可偏事与愿违我姓夏,生于夏,所有过往情事均遭遇夏。
凌晨2:17分,只听得风雨声呼啸,我在这座大厦于5小时前被相恋2年的男友抛弃,这一季属夏。我跺着脚,东张西望,急得差点眼泪也要掉出来,却仍是未等到一辆TAXI。人若倒霉,世界就只为你一人颠倒。
1
醒时,手臂发麻,我“啊”“啊”叫,忍不住抱怨,这什么鬼地方。
嫌这不好你倒是去高级公寓住着,谁也不拦你。锦水明目张胆的嘲笑。
甩着缓和过的手臂,跳下恋恋不舍的软床,向锦水讨好,你怎可对一个失恋的女人如此冷漠。
你虽落魄,但也不至于寻死觅活,夏荼,我有多了解你,你还不清楚?
我不甘心,他答应我夏天过后秋天娶我,现在一切都成空,叫我怎么心平气和?
那也是你自己没能力,管不好自己的男人。
我只差要破口大骂林锦水,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然,想到倘若撕翻了脸皮我就真要去睡大马路也就未敢吱声。
锦水不见我反应,开始自说自划起来,再没见过比你更不会照顾自己的女人,那么晚,等不到车你就不晓得再去大厦躲躲?你就不知道要打电话给我?你就非要那副狼狈样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夏荼被人甩了?若我不是知你怕雷,特意打了电话去,你就真预备为了一个离你而去的男人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夏荼,你的智商哪去了?
锦水说得义正言辞,器宇轩昂,我连见缝插针的机会也觅不到便惟有作罢,最后任由她连问了5个问句。森然无语。
罗彦贞虽不是我遇见的第一个男子,我却是把他当作了最后的一个男子。从未败北过的我终于在付诸真心之后一败涂地,临近30的救命稻草也在无知觉中于指缝间溜走。锦水说我过于骄傲,对爱情和男人,总像个博士。或许如此,狮子座的女子生性爱炫耀。
锦水模仿我的口气说,你们看,我的爱情永远不输,因为我不交心,因为我给男人空间,适时关怀,偶尔放纵。爱男人,就像放风筝,要给他们自由让他们心存感激,却要把最关键的线抓牢在股掌,别让他们飞得太高忘记了归家的路。哈哈,夏荼,你的这套理论也终于有了反面教材。
我拾了枕头奋力向她砸去,还嫌我不够烦心想要让我崩溃倒塌么?
她才正色,夏荼,下午我陪你出去走走吧?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我丢出一句,反正死不了。
失之微毫,差之千里。25岁的年纪恰到好处的遇见罗彦贞,他不同于旁人见了我意图明显的摆于脸上,眉眼之间。彼时他28岁,外形健康,内心成熟,是易让女子心动的类型,我亦未幸免于难。同其他女子争夺,这更中了我好斗爱争的个性,游戏到最后却成了真。直至罗彦贞唤我荼夏,我才恍如大梦初醒,正烦恼于该作何反应之时,他问出下句,做我女朋友可好?
做我女朋友可好?
可好。
2
昨日的雨,下得及时,浇灭我左心房的怒火,浸染我居高不下的自信。
锦水因事离开,嘱咐我小心,晚上等她回来做饭。
我眼神直直的盯着电视画面,附和的应了两声。奈何我只是故意装腔作势罢了,剧目永远也离不了男欢女爱,当真想细品?才怪。
终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了我一人,空调运作出冷风呼呼而至,激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百般无聊,甚怕要被这情殇引得失了自我,于是起身去锦水的衣柜翻眼花缭乱的裙、衫,预备去邂逅一场雨后还羞的彩虹。
挑了嫩黄如鹅毛般轻柔的衫和花芯点缀褶皱的裙,盘起长发,看镜子里的可人儿,全然没有一点失色,微微颔首。罗彦贞,不是丢了你我就要接受仿若世界末日到了的煎熬。一笑置之,是我的长项。
撑了遮阳伞,一步一个妖娆的缓缓而行。身后响起一阵口哨,我自当是些寂寞难奈的小毛孩玩的把戏,不予理会。怎知刚一分心,就踏进一个大水坑,溅了一腿泥泞。响彻的轰笑,让我无地自容,怕是喝个凉水都要噎了。
行至书店,挑了书环顾四周终觅得空位,刚踏出一步却不知哪里冒出一人欲与我抢,最后演变至相互吹胡子瞪眼,只差没动起手来。
我坚持,是我先看到的座位。
他不相让,是我先预定的座位。
我扯笑,你好意思跟女人抢。
他笑得更猖,弯了眉,歪了嘴,那也要看是什么女人啊,阿姨你走路的时候得看着点。
我脸煞时气白,莫非真要把我逼上梁山不成。我语塞,堵了气扭头便走。
晚上锦水归来,见我整个的黑着脸,问我伤可否疗好?
我欲哭无泪,伤口上满是盐。
这倒不像你的风格了,我买了菜进厨房来帮忙吧。
我发泄似的蹂躏着菜叶子,自来水簌簌而流,把下午的种种天灾人祸告知锦水。她听到最后竟笑得前俯后仰,我放出话,笑吧,笑吧,风水轮流转,休想逃。
阿姨?哦哈!阿姨?啊哈!
因为或许真是动了怒,牵连了神经,晚饭竟然破天荒的把胃撑成了大西瓜,拍上一两下还能听到响亮的回音。
锦水嚷,熟透了,再不切就快要溢出汁来了。
我打着饱嗝,锦水,明天我要去找房子,还有工作也该换了。
锦水打量着我,似乎在怀疑我没有那个愈合的能力。
我向她点头。27岁的夏荼,哪怕一个月后将至28,哪怕再无人倾心爱慕,哪怕已被人称作阿姨,哪怕就此终了一生,也仍然是那个可以坚强面对的天地皆不怕,惟独怕打雷的女子。
也好,说到房子,路霖上次说他堂弟那好像有间空房正找人合租。现在找房子也挺烦,不然你去看看?
我应允。
早上锦水把地址交于我手中,说已经约好了可以看房,中午太阳大可以早上就过去。
我甚是感激,锦水于我,不止于闺蜜。我说,锦水,你对我这般好,我怕是要跟路霖抢你了。
她嬉笑,那我肯定选你。
3
反复核对门牌号,真真切切确定这便是我要看的房子才敢按了门铃,过半晌也未见反应,我正欲伸手继续刚才的不屈不挠,防盗门刷得被拉开。我摆出最温柔的姿态,浅笑嫣然,祈望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
从上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