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央子
作者:青黝时间:2025-05-04 05:19:54热度:0
导读:题记:我们彼此无法计算能够在一起的期限。有些人见过一晚,就再也没见过。有些人过了两三年,以为能够再度过更长的时间,某天也就不告而别。我们无法判断猜测时间的广度和深度。分离的人,再不见面的人,对各自来说
题记:我们彼此无法计算能够在一起的期限。有些人见过一晚,就再也没见过。有些人过了两三年,以为能够再度过更长的时间,某天也就不告而别。我们无法判断猜测时间的广度和深度。分离的人,再不见面的人,对各自来说,就如同在这个世间已经消亡一样。音信全无。这是一种处境。
如果能够有对时间更多的把握性,也许我们会对彼此更为珍重。在认识央子十五年之际,特作此文以纪念。
(一)初识央子
初识央子于这个灰色的城市、灰色的校园、灰色的教学楼里。灰色的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和任何人搭腔。每次上课总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入学已是两个月之久,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就如同我没有记住一个同学的脸孔一样。偶尔想起有个秋日的下午,阳光照在同桌的男孩子的脸上,男孩眼睛很大。睫毛好长。
统计学原理课上,听到老师一声断喝”那个看课外书的同学站起来,出去!”啪的一声,放在我腿上的小说《飘》掉在了地上,正要站起来,坐在第一排的一个女生站了起来。没有说一句话,女孩子镇定自若地走了过来。一直不敢抬头看她,因为觉得她是我的替罪羊,可就在她要走身边的时候。我还是心怀羞惭地抬起了头,我看到那个女孩子她调皮地冲我眨眨眼。
这就是十五年前我第一次看到的央子。
央子在那么多同学面前镇定自若的神态,我承认如同灰色云层里透出的一线阳光,让我阴郁的心一下就变得透亮。因为她那调皮的眨眼,从此我成了她的跟班。
和她一起做版报,和她一起认识了她们寝室的女孩儿我的同学,和她一起去参加系里每个周末的舞会。和她一起议论男孩子,夏天的时候和她穿一样的白上衣,蓝裙子。秋天的时候和她去郊外野营,围着篝火一起唱歌,缩在一条毛毯里看星星。冬天下雪的时候,和她带上很多衣服,去五泉山照雪景,很冷的天儿在很少游人的公园里不断地换衣服,一口气用掉两个胶卷。新年晚会上和她一起创意一台精彩的晚会,一下子让很多人记住我们。
很多时候,学生食堂里,我站在人群外,央子挤进人堆里去打饭。很冷的天儿,央子要我戴上手套等在树下,她去洗碗。我的央子宠我就像宠孩子。
这样的日子至到央子被她的爱情掳了去。
央子写一笔好字,一手好文章。很多次看她在旋转的舞池里,明亮的眼睛越过对方的肩,安静的定格在那里,如同来到人世的精灵,眼睛里有些许忧郁,那如水的目光会让不经意撞到的人为之心碎。可是人群里的央子是活跃的,积极的,她不会专门去交朋友,朋友却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系里的才子,一个学长成天在楼道里唱”我心中的太阳”给她听。不久,花样年华里的央子做了学长的太阳。
央子走后我又回到了形单影只。只是不同于以前的是,我的心不再灰暗,有时候睡过头的早上我还可以不出操,因为带走了央子的学长是我们系的体育部长。
毕业那年,试习期间,老师带全班同学去成都。这时班上有情人大都成双成对,这次央子的他在学校,陪在她身边的是我。在峨嵋山为了和猴哥合影,赶在天之前我们几乎是跑步前进到了那里。照片洗出来后,很好,央子为我留下了喂猴子的精彩系列,可我为央子留下的不是猴哥津津有味地吃花生的生动表情和央子的一条胳膊。就是猴哥举着一朵花不知是给谁,当然从穿的裤子可以知道是给央子。因为我只拍了央子的腿。
也有过送别的车站。流泪的分别。可是对央子,没有丝毫伤感,因为我知道我们不会分开。因为央子说”朋友分开如果十年后还要记得起,那一生就会记得起”。
(二)花样年华快乐无忧
和央子在不同的城市里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工作、恋爱、被男孩子包围、对生活充满向往、对爱情也有迷茫。但从来都愿意作对方的镜子。愿意向彼此交付出回忆。央子来我生活的城市,和我挤在租来的小屋里的小床上。试穿彼此的衣服,踩在凳子上照镜子。在灰冷的冬天里计划钱包里还有多少钱够不够再吃一次麻辣烫。
也去央子生活的地方看她,和她在大街上深情地唱情歌,顺便审阅一下围在她身边的那些男孩子。在央子的办公室里给曾经青梅竹马的男友打电话,在电话这头流泪。在央子的宿里换着穿衣服,再照很多相片。在当地的发廊里,用央子给的钱去烫发,一下子就化掉了150元。气得央子直骂我败家子。毕业后跟着去了央子的家乡学长,爱情却遇到了小小的麻烦。督促央子写信给学长,并亲自送了去。不曾想此举让学长的爱情柳暗花明又一村。
三年后的冬天,央子要做新嫁娘了,楼道里给央子唱情歌的学长终于把太阳唱到了自己的名下。打扮得漂漂亮亮里去做央子的伴娘,晚上睡在央子娘家的热炕上,叽叽喳喳说了很久的话。直到妈妈来催。后半夜好不容易入睡,却被炕烟味熏得我直在梦里骂央子。
热热闹闹的婚礼已不记得多少,就如同我不记得当年的我一样。却记住了坐在回去的长途车上,遇到车匪路霸。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恐惧。知道了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些坏人抢了一个带孩子的妇女的钱后顺便轻薄了她。对前排那个抵抗的年轻人施暴后,血溅到了玻璃窗上,溅到了我的白衣服上,下来就是我,其实那时的我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唯一值点钱的是妈妈留下的一块表,可是那些坏人是不会相信的,因为坐在那里的我看上去衣着光鲜。这时原本坐在另外一排座位上的中年人来到我旁边,冷静地说“我们是父女”并给了钱,支走了他们。以后的路上我想我一直是在哭吧,因为回到兰州的时候我的眼睛都已肿的睁不开。我想是第一次听到钢制的东西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几乎让我处于半傻的状态吧,因为我居然没有问那位中年人的姓名,甚至没有对他说声“谢谢”。但很多年过去,参加央子的婚礼让我记住了感恩,记住了要时刻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当然央子的结婚纪念日也同时留在了记忆中。
那是一九九七年元月三日。
(三)流金岁月情亦浓
一年后夏天,央子赶在我做新娘之前做了妈妈,不长记性的我穿着时尚的吊带裙去看央子及她的宝宝。到达那里时,天气突变。街上行人穿着风衣,狼狈不堪的我到央子家时,直接先钻进了被窝,当年的才子我的学长进到家里,只见一长发女子露着个膀子,坐在被窝里,无限“美丽冻人”的样子,以为是走错了家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