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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家住在乡下小镇,三间平房加一个三十平米左右的小院。这小院子建造有七八年了。院子建好后,母亲在院子里养了几盆洗藻花几盆野菊花几盆韭菜兰和一盆仙人掌一棵腊梅一缸睡莲。妻子还在院子里养了十只鸡,分在两个自
我家住在乡下小镇,三间平房加一个三十平米左右的小院。这小院子建造有七八年了。院子建好后,母亲在院子里养了几盆洗藻花几盆野菊花几盆韭菜兰和一盆仙人掌一棵腊梅一缸睡莲。妻子还在院子里养了十只鸡,分在两个自制的鸡笼里。家里的盆盆瓶瓶啦,坛坛罐罐啦,棍棍棒棒啦,杂七杂八地全堆放在院子里。
不大的小院尽管杂乱,却是鸟雀和昆虫们的天堂。
每每妻子一喂鸡食,鸟雀们便飞落下来。有的啄食散落的米粒饭粒,有的和小鸡们争抢食盆里的鸡食。而后,有的飞到腊梅枝头,婉转地鸣叫,好像是在答谢好客的主人们。
不管白天黑夜,小猫小狗常常翻墙钻洞到小院子里寻找食物,就像小院子是它们的餐馆。老鼠也不甘寂寞,总是偷偷摸摸地在盆盆瓶瓶,坛坛罐罐,棍棍棒棒中钻来钻去,竟然异想天开地在小院子建造它们的安乐窝。
春暖花开的时候,蛇也偶尔光顾小院子。温和的太阳光下,它们时而盘成蚊香似的一盘,时而懒洋洋地游动,竟成了一截注入灵魂的绳索。
蚂蚁、蟋蟀、蚯蚓、癞蛤蟆不请自来,就像是小院子里的主人。蚂蚁成群结队,时不时地排成一条黑线,雄赳赳,气昂昂地游行示威;时不时地大模大样地用它们细胳膊细腿抓举各种食物,就像举重运动员抓举各种杠铃一样。砖头下、盆缸缝隙间,蟋蟀们正伸展好像穆桂英头上那两根雉鸡毛似的触角,睁着大大的眼睛,惊恐地打量着你。你若一伸手,它们便蹬开两条长长的后腿,“嗖”地一声飞到你的头上,或者扑进你的怀里。蚯蚓不常见。你只有在侍弄花草翻动泥土时,才能一睹尊容。它们对土壤可算是尽职尽责。无筋无骨却能吞食泥土,将泥土变成细面粉。真是不可思议!最可笑的就数癞蛤蟆了。不管春夏秋冬晴天雨天,它们总是不显山不显水,蹲在墙角下,盆缸边,砖缝里一些阴暗潮湿的地方,一动不动。好像怕见生人的孩子,不敢越雷池半步。然而当蚊虫、蜗牛未经允许敢从它们面前经过,对不起,它们也不是吃素的。它们就伸出舌头,分泌粘液,蚊虫、蜗牛统统有来无回。吃完就眯起眼睛,装着什么都没做,充当起弥勒佛来。有一种比豌豆大不了多少的小动物,我不知道学名。它黑褐色,椭圆的脊背,有十几只脚,你要是用手指一碰,它立马身子一缩成了一粒滚圆的圆球,像豌豆一样滚来滚去。过一会儿,它又舒展开身子继续爬行。你再一碰,它还是照旧装模作样,煞是可爱。我常逗它们玩耍,平添了许多乐趣!至于蜈蚣、苍蝇、蜜蜂、知了、蜻蜓、蝴蝶,我们同样不敢慢待,生怕它们散布谣言,说我家人偏心!
一年过去,又一年过去。花开了又谢了。草青了又黄了。小鸡长大了,下蛋了。逢时过节或者来客,鸡婆们又成了餐桌上的佳肴。花草换了一茬又一茬,小鸡养了一拨又一拨,客人来了又走了。可我家小院子里面的主人们、客人们换了没有?我不晓得,只知道它们不计名利,不争名分,自然相处,倒也相安无事。我的朋友们,能否告诉我,你们对小院子里面生活的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