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青春模样
作者:探兵时间:2025-04-29 14:49:17热度:0
导读:前两天跟一班老同学们去唱K,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没激情了。象征性地唱了几首,便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致来了。我喜欢听的歌往往不是KTV里所能有的,不是太新,就是太老。想来,是我的品位太过高雅,所以我听的歌大多都
前两天跟一班老同学们去唱K,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没激情了。象征性地唱了几首,便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致来了。我喜欢听的歌往往不是KTV里所能有的,不是太新,就是太老。想来,是我的品位太过高雅,所以我听的歌大多都很冷僻。曲高始终是和寡的。而我唱的歌几乎都是他们从没听过,正因如此,即便是跑调也不会有人知道。对于一个五音不全的人来说,能完整地唱下来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不能再要求更高了。KTV对我这种找不到调的人来说,实在是不怎么让人振奋的地方。
以前唱K常常是有一腔的愁绪无处放置,便在歇斯底里的歌声中诉尽衷肠。不过时间就像一个酿酒师,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曾经的一腔愁绪也酿成了一盏清酒。偶尔饮来也会隐隐作痛,却不似当初的疯狂。当然,也有人是唱的很卖命的,在那声嘶力吼中,我仿佛看了曾经的自己。我没问,但多少也能猜个七八分。
唱完K后,和那几个死党去游了市民广场。队伍很庞大,足足六个人,而且都是女生。三个女人一台戏,六个女人就比两台戏还热闹了。所以,还没走出KTV的时候,我便戏谑地说:靠,六个人,简直是拉拉队出去秋游啊。虽然有点玩笑的夸张,不过,一路上的热闹也的确是验证我当初的判断。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亲切得不能再亲切的家乡话,和我的这帮死党们在一起,我总觉得自己还是昨日的那个我,一个有点粗枝大叶,又很豪放不羁的高中生。想想看,六个差不多都23岁的女人还能同坐在一条小渔船上,划着小桨,也不管岸上那一簇簇的人群,旁若无人地高唱起《让我们荡起双桨》。玩碰碰船时,更是童心大发,各自撞击着敌人的小皮艇,看水花四溅,拍手欢笑,玩得不亦乐乎。
走的时候,蛋蛋看到一个微型的摩天轮,仍兴致不减地提议再去玩。可惜那摩天轮实在太小,只够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坐得进去。失望的蛋蛋看到木马马上又来了精神,嚷着要去骑木马。我是彻底被她打败,一个人走在前面,早就露出了一副骷髅头一样的绝望表情。真难想象,我们当中最小的也22岁了。但此时,我真觉得我们如当年般天真。和她们在一起,不知道是时间在倒流,还是时间从未流过,一直凝固在一起读高中的时光。
在昆明,我的室友还有几个好朋友都跟我差不多高。就算比我矮也不会超过三厘米。但在家里,我一般都是死党里最高最壮的,好多人都比我矮半个头左右。所以,我总是习惯性地一个人走在前面,为她们开路。当然,我也经常会回头接接她们的话,或确定一下她们是否跟上来。和她们在一起,我不是老大,尽管偶尔也会摆摆老大的架子。不过,我倒是一直都像个护花使者似的守护着她们。对男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冷酷,对女孩则要像春风化雨般温柔体贴。这一直都是我为人处事的基本精神。更何况是这帮相识相交了那么多年的死党们,更是比谁都更紧张她们的快乐与不快乐。
或许是彼此太过了解了,我便知道她们的这几年都该是平顺的。一问,果然是大部分都没谈过恋爱。曾有一种说法:不在大学恋爱,就在大学变态。我很是安慰地笑着说:看到你们几个真是太安慰了。汤易马上追问为什么,我仍然笑意盈盈地说:别人都说我是灭绝师太,不过看到你们我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灭绝了。在一群变态的人里,再灭绝也不算是很变态。
看着她们,我总有一种很难以置信的困惑。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事实,两三年后,我们这些人中,肯定会有人是结婚生子了。我们还打趣蛋蛋,让她别在大学里跟涛涛结婚,否则我们几个都还没毕业,可没多少礼金能送的。不知道是眼前的人与印象中的人发生了什么样的时空交错,为什么,我总觉得她们还是昨天在同一个教室为高考为自己的大学梦一起奋斗的那些同学。是我时光凝固了我的记忆,还是我记忆拦截了时间的走针。我没问她们,我在她们眼中是否也一如昨日的清澈爽朗。不过,我想答案应该会跟我一样的。正如我们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一个孩子,在我们那些老同学的心中,无论光阴怎样蹉跎,记忆中最鲜明的影象,始终是昔日少不更事的模样。
明白过来这一心理逻辑,虽然有点失落,因为即使再怎么成长、变化,自己的形象却在她们那里早早地静止了。但是,知道始终有这么一些人,只要与她们在一起,我便永远都是曾经如水如花的青葱模样。这又是何等的幸运,何等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