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不愿意，我只能在这里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啦，脑子里总是有这么一个模式，总是喜欢用愿不愿意，来评说心中的苦涩。我也记不起来脑子里是怎么想到这样的词式，可我总觉得现在的一切还真的就是这么一个情形，愿不愿意，该是什么还是什么。过年本来是个喜悦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大年我的心里总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味道。虽说我带着母亲离开了家，躲在没有熟人的地方静悄悄的过完初五才回来的。可是没人打扰的时候，心里的空旷似乎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那种空旷的洁净。甚至于晚上失眠了。
今年过年缺少了父亲，也缺少了儿子。父亲去了天堂，可我的心里总觉得天堂其实也是冰冷冷的。儿子第一年上班，过年的时候在单位值班。尽管现在的通讯很方便，也可以随时看到视频。可是没有儿子在身边，我怎么也觉得这世界怪不是个味道的。说来也奇怪，其实儿子从上大学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可真的这一天到来了，我反倒心里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人也是的，要是这一天不来，心里也一样不舒服。我虽说无数次的告诉自己，愿不愿意，该来的一定会来。愿不愿意，该是什么还是什么。
不知道是经历太多了，还是因为经历的不够。突然间我发现留在心里的很多东西原来都是无奈和俗气。过去渴望获得的事情今天有了，结果却觉得原来有了还不如没有。就像儿子，原先读书的时候成绩一直很优秀，我当时渴望他能读一所好学校，可谁料最后他竟然读了国防生，毕业了就得去部队。我不是说部队不好，因为我也曾经在军营生活过几年时间。只是我觉得儿子应该有更好的发展才对。
事情自然是不能都按照自己的心愿来的。这里也可以说，管你愿意不愿意。是的，走了几十年的人生路，怎么样的体会似乎都说明不了什么了。有人说，喜欢回忆过去，说明是老了。看来的确是有这么个说法。我现在就是喜欢回忆，不是说今天不好，而是总觉得过去的回忆更能令人释怀。
想当年当兵的时候踌躇满志，去的时候是信誓旦旦，好像只要走进部队，我就可以大展宏图了。结果到头来，宏图没有看到，现实却深深的留在了记忆里。部队的生活我喜欢回忆，因为那时候我的生命是最单纯，也是最富有激情的时候。不像现在，看起来理性多了一些，其实是生命看透了一切。原来所谓的希望，在今天看来只不过都是一些滑稽可笑的东西。可在当时，却是心灵中最最珍贵的事情。
现在看起来，人的理想是从开始走向消亡的过程。大概和梦想一样。尽管我们做梦的时候都知道梦本来就是梦，很多时候和现实没有一丝的关系。可是大家还是喜欢做梦，毕竟梦很多时候是可以愉悦心情的。儿子刚接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是高兴过一阵子。可高兴之后我又开始烦躁，觉得就这样把儿子送出去，是不是有些太过简单了。四年的大学生活，儿子成长的还算不错。走上工作岗位短短的两个月，我再和他交流的时候，发现他的确成长了，成长的都有些令我有些不敢能接受。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吧。我刚从部队回到家乡，尽管人生的第一步走的并不顺畅，可是当时的社会环境还是和今天有区别的。那时候我怎么觉得自己所面对的什物都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清澈。不像今天，看到的事物似乎都和雾霾一样，迷迷糊糊，真的就像是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我也觉得不应该，真的是不应该。既然走在人生的路上，既然人生的路走的是那么的扎实，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是不想再走了。一步都不想在挪动。有时候我也纳闷，其实现在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为什么我却失去了过去的那种激情。特别是大脑思考起来，发现不管是已经走过和经历过的，还是没有经过的事情，现在在我的心灵里都已经失去了引力。总觉得自己希望能超脱什么。
在我的圈子里，谁都知道我喜欢安静，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因为只有这样，我似乎才能觉得对得起这些年生命的恓惶。我很留恋曾经的四年不上班的经历。每天吃完饭，就躲进自己的书房里，不一定读书，也不一定去些什么文字。就是静静的坐在黑暗的书房里，让大脑的细胞自由飞翔，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结束。我觉得，生命最美妙的事情莫过于如此的自由流淌了。
现在则不行。想不想我就在这里。愿不愿意，我就得去面对。记得不止一次了，我曾对朋友说过我的心思。现在我也是常常一个人在狂想，想着我应该一个人背上行囊，去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想走就走，想睡就睡，什么都可以不想，也可以什么都去想。想通了就想通了。想不通也就想不通。面对纷繁的世界，我算是明白了，能让生命安静，能让生命纯洁，不只是说说就可以做到的。
我很缅怀曾经的自我。独自一人，架着车子走在广柔的大沙漠里，看到草原想到生命的美妙。遇上沙漠，便想到生命的粗犷。在沙漠里，我觉得生命只有和生命自我的较量，至少生命不会和生命之外的什么发生悖论。现在不行了，你想按照生命的轨迹去完善生命的存在，可是现实的冲击波会像一股裂变的原子，会瞬间把我们心中所有的一切击得粉碎。
我知道现实的力量，也知道现实的存在。就像这几天，都已经该到春意盎然的时节了，可是还是天寒地冻，还是雪花飘飘。我知道，既然在位就得谋其政，要不然生命和良心就会发生变异，就会在一种异化中失去存在。昨天去了城里的几所学校。不能说没有感受，可是隐藏在心灵中的感受说什么都让我觉得无法释怀。今天早晨还没有起床，妻子就嚷着说我不用去上班了。我问为什么？她说天还在下着雪，路上一定很滑，去了下乡也不安全。还不如在家待着呢。
我笑笑就开始起床了。尽管昨晚和儿子在一起喝酒，喝得儿子哇天吐地的。当时妻子就埋怨我怎么让儿子喝成那样了。我当时说，男子汉怎么能经受不住这一切呢。尽管我一直没有弄明白，酒这东西人类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制造出来的。不过很小的时候听爷爷讲故事讲过。说当年杜康发明酿酒是一种意外。是他发现没有保存好的谷物怎么会有了别的味道。最后就从这里得到了灵感，发明了这粮食中的精华。
是的，其实我知道，现实中我们现在看到的很多什物其实都是在一种无意中生成的。就像人生的画面，能留住的往往都是无意。记得现在驰名世界的可口可乐当年也是发明者无意识的把一些原料不小心给混合在了一起，结果就有了一百多年久经不衰的可口可乐。所以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