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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那年月的“童鞋”日子如飞梭,眨巴眼儿就过了不惑之年。扳着指头数年轮,某年同班的阶级兄妹已然毕业20多年了。户外的空间很大,一群群聚集在一起的陌生人天南海北的胡侃。那日在太行山间的小饭店里等午饭,紧
一、那年月的“童鞋”
日子如飞梭,眨巴眼儿就过了不惑之年。扳着指头数年轮,某年同班的阶级兄妹已然毕业20多年了。
户外的空间很大,一群群聚集在一起的陌生人天南海北的胡侃。那日在太行山间的小饭店里等午饭,紧邻的某男言说看我眼熟,说和我是“童鞋”,我把脑细胞累死不少也没有看他眼熟。他继续把班主任、当年同班的风云人物都一一道来,我说对呀。他继续说出我的名字和一个“童鞋”的名字,我说对呀,我说听说那个“童鞋”现在某单位上班。他说那个“童鞋”就是他,我眼都瞪圆了盯着他看,依稀的眉眼有点似曾相识,可那外形轮廓简直判若两人,当年的精瘦帅哥,现如今水桶般浮肿的身材,时过境迁……不由我不感慨。
公事时,来来去去几次都遇到某女,我总觉在哪里见过似的,公事中的匆忙,所以未搭过话。一日要找的人不在,我等,她盯着我看、我也盯着她看。她说,我们是不是“童鞋”啊?我问她姓什么?她问我姓什么?我们同时答出时,都笑了,因为我们的姓当时都是班里唯一。看着自己比当年体重增了近20公斤的体型,看着她脸庞不再光滑,看着我们沉稳到言辞躲闪,看着被沉淀的岁月磨去的风华棱角,不知觉中从“童鞋”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中年人生的开始……
刘若英的歌声徐徐飘在耳际:“在千山万水的人海相遇,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二、听,雪落的声音 
年过完了,又下雪了。
期待或是不期待,都不知道属于自己的那场雪会在那个傍晚飘落。斜风撩起诗歌里描写的那份寂寞,细细碎碎,裹带尘埃而落。上班的路途一般骑单车,更多的日子期待了一路晴好无风。2010年的冬天没有雪,也就平常的过着,并不感觉缺少了什么。在飘雪的冬季渐远时,隔窗又见午后突降的雪,还是欣喜了一阵儿。
应该去淇河边看一看,看一冬未落的雪滋润干涸的河床,下班后想着也就去了。淇河岸边絮样的雪花随风的方向舞着,小路上不时有走过的人,雪边下边融,路面湿漉漉的如雨后;路面以外的竹叶、草坪上却积了薄薄的一层,视野之内接云天,净一色。就那样走着,散散漫漫,任雪打湿了发梢。
遇赏雪的新朋旧友,在拍雪景。相识或是不相识,只要有些许的默契,就可一路沐雪闲话,这边可踏雪寻幽径,那边可绕廊念赋歌。淇河岸边的诗廊渐成规模,淇域之风格渐仿诗歌之描述:“淇傍何有,秋鹤霜竹”,路过无霜积雪的竹叶旁,想那卫风中淇水弯弯岸,绿竹葱茏成片的景致。转过小桥看雪中那块景观石,景观石任我们随意看它像什么,人各心念,石头在各自的心里也就各种形态了。扶岸边木栏遐想淇河蓄满水的样子……“浅渚荷花繁,深塘菱叶疏。”不知雪尽春至能否听到诗中描写的那支采莲曲。
桑枝不恋雪,只在清明露小叶;我之不恋雪,更喜茅屋舍下桃红杏白,还有那些暖暖的时光。与拍雪景的人在镜头中留影,为拍雪景的人点缀镜头里的风景。三俩成行,间或絮叨一些无关风雪的话题;雪染小圃,空寞闲旷无需过多言语渲染;边走边听,听那簌簌雪落,聆听某一刻的恬静。珍惜人生路上的每一次相逢,无论邀约小聚,或是偶然。
“我们的人生之书
哪怕斑驳破旧页面转黄
你我的故事仍闪亮其间。” ——丹佛格伯

三、静听窗外雨
黎阳城下民俗庙会将持续整个正月,熙攘的人流摩肩接踵。在这个烟花满地、香烛缭绕的时节,我们蜂拥而至。为奉一炷香,为赏民俗技艺,还有无非是想凑凑这拥挤的热闹、回味往昔穿行在黎阳文化遗产泥咕咕中的那段记忆。
我用视觉触摸蛰伏在文字里的生活,作为对一段歌、几行字都能打动的性情人,潜意思里我对写文字的人心生好感。在论坛一个自诩自己喜欢穿千层底布鞋,铺盖用娘陪送的老粗布,回想往事满城风絮的土婆儿;也是一个长大后要养猪、雪天能围火炉烤火、喜欢听腾格尔的《天堂》、秋风凉思亲恩的祭日也会心静如水的菜婆儿。我沉湎在她文字中,四十不惑的她在我无尽的想象中栩栩如生。
黎阳城根下一个被周边繁闹遮掩的小院里,隔着未停稳的车窗打量和车主寒暄的相迎人。想象中一手拎着案板,一手拿坨面,风风火火冲进灶房,为吃一碗糊涂面条忙活的菜婆儿没有出现。迎上来的是一个中等个头,年龄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眼神里透着睿智的利落女人。或许有眼缘吧,第一次见面就直接挽着她胳膊,恰如熟知了许久的闺友。她把自己的手套塞过来,说天冷。即使手不冷我也戴上了。她带我们随络绎不绝的人群上山,众人眼神瞟着街边一溜敞开摊位上的黎城名吃“子馍”,嘴上不说,心里念叨;看着她递过来的子馍,没有丝毫谦让,个个当街大嚼。
她用眼睛打量着这个世界,她用感受诠释着这个世界。她文笔下的人物命运多舛:那习惯吃冷食物的流浪老人、塑料布灵棚下的“老干姜”、连条狗都不如的“来妞”总会让人泛起丝丝恻隐之心;那祭了天灯的乡亲“白金奶”真切再现残忍的极刑,让内心恐慌的蚂蝗婚姻在冷漠的对峙中让我过目不忘。文字里我嗅着她安静沉稳的个性、平和生活中低调的冷静思想。
大伾山也是人声鼎沸。红丝绿坠摊前的流连,香烛龛前虔诚的叩拜,大佛脚下举目的仰视,登高望远心情的豁达且自体会。众人溜达至腿酸,思温饱之心纷至沓来。本意让菜婆儿整碗糊涂面条果腹,不想菜肴之丰盛让众人娱悦之心无以言表,只好大快朵颐。黎城根儿下的酒不醉人人自醉,菜婆儿估计打小也是个实诚的孩子,酒过三巡仍旧不减热情,邀众人频频举杯,直至众花腮晕潮红才罢。而菜婆儿的沉稳干练之风格也溢于文辞。酒酣归后许久,众人屡屡念叨起那菜婆儿。无论念叨人还是念叨那醉人的酒,菜婆儿都不在乎了,只管诚心待人,心自坦荡。
多年前我用一句《读者》上读到的文字暗示自己:“从含苞到绽放然后凋谢,玫瑰从来不慌张。”话的本意是形容女人优雅而从容,用一颗平常心来平息直面的慌张。在现实和文字里品味细腻中透着豪放的她、在不相识到相见亲历中看热情不乏稳妥的她。
我安然的状态下那句话就会浮上心来,静听窗外雨的寓意恰如“玫瑰从来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