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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2006年1月9日,我一个人姗姗来迟地搬到这座红色公寓。我把我心爱的CD丢在家里准备孤注一掷.心情平静到空前绝后,而另我欣慰的是外面冰天雪地,而房间却有一盆水仙花。在上完每个漫长的晚自习后,我都会仔细
2006年1月9日,我一个人姗姗来迟地搬到这座红色公寓。我把我心爱的CD丢在家里准备孤注一掷.心情平静到空前绝后,而另我欣慰的是外面冰天雪地,而房间却有一盆水仙花。在上完每个漫长的晚自习后,我都会仔细地侍弄它。有时候会对着它发很长时间的呆,然后喝下一大杯咖啡,做那让我无比讨厌的物理星级题。那时侯,那些夜晚是那样的苍白和短暂。当我疲惫不堪的时候,抬起头,窗外已经发亮。隐隐约约也就听见窗外的马车声。有时候,下过晚自习,我会一个人走在学校宽宽的道路上,看寒星满天。我想告诉一个人,告诉她我的孤寂和无助,告诉她我的迷茫和忧伤。只是,她过得又是怎样呢?千里之外,隔着山,挡着河。
2006年3月1日,我走遍大街小巷只是为了买到可口的酱猪蹄。我不知道在我以后苍老的那一天,还会不会想起现在,想起这一天自己的幼稚和天真,想起这一天昏黄的路灯,想起这一天路旁音像店里播放的白沙一般的旋律。那天夜里,我和忠伟站在阳台上对着隔着马路的学校呐喊,对着过往的车辆呐喊,直到眼里喊出泪来,这种场景像极了西欧画家的《呐喊》,一种诡异可怕的画面。
2006年4月16日,我穿过一片废墟,走到一家卖旧杂志的店铺。然后,在一间阴暗的房屋里甄选自己需要的《萌芽》、《读者》和《青年文摘》。我完全意想不到,这里竟然有很久以前的《收获》。它像一座荒城,被遗忘在这个狭小的角落,装桢古朴,封面粗黄。在我未经允许之下霸道地印入我的眼帘。我双手捧起它眼里噙满泪水,爱不释手。我与它是那样的亲近,胜过外面的草长莺飞。我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我以前很多经典的杂志和CD在搬运途中丢失,同样丢失的还有我心爱的日记。为此,我哭过不止一次。母亲总是心疼地安慰我。只是,那些曾经的记忆和哭泣永远无法找回。
2006年4月29日,我苟延残喘地赶上车,疲惫的心情再也无法抑制,在回家的途中哭得一踏糊涂。哈市的每条街道的店铺都打出庆五一的巨幅广告,一家家张灯结彩。我有时会常常这样想,我是不是就要在这如锦繁华的城市碌碌地过一生?我也曾这样想,我是不是也要像忠伟那样在我的青春还未结束的时候大胆地叛逆一次呢?我本不应是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我骨子里向往那穷乡僻壤的地方,那里曾是生我的地方,那里是我生命的本源。
是谁挥手埋葬了昨日的晚霞,又是谁挥手种植了窗棂上的窗花。
2006年9月6日,我离开了那座公寓,离开了那所学校。整个夏天发生了许多让我无法忍受的事,也让我懂得了许多事,那个夏天让我成熟起来。我再次一个人姗姗来迟地搬到那个大院子里,搬到四楼。同我一起搬到那儿的还有我那笨重的电脑。在这里认识了新的朋友,也在这里遇见微,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
2007年5月12日,又是一个草长莺飞的季节。我和管子走在院子里看满院子的野草肆意地生长,然后难过得泪流满面。总会有新鲜的风,夹杂着青草的味道。那些鲜嫩的毛葱芽、翠绿的生菜、稚嫩的玉米苗,它们都曾真实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在我疲惫不堪的时候,就能意犹味尽地想起它们。
2007年6月6日,傍晚的时候,我爬在阳台上给一个我喜欢的女孩打电话,告诉她明天要特别注意的细节,告诉她勇敢些,不要怕,不要怕。其实,我还想告诉她,我想见她,现在,非常,马上。只是,我挂断电话后,自己却怕的一塌糊涂。
我和你能走到哪里呢,我的丫头?是不是在此就戛然而止?是不是一转身就要万水千山?
卧室的灯突然熄了,然后又亮起了微弱的烛光。这是管子精心为我准备的生日蛋糕,把我感动得泪流满面。我想我这一辈子很难再遇到这样贴心的朋友了。

我的青春,我的年华,又被那次离别漂白的面目全非。那些日子却真实地生存在我生命的记忆里,只是,它们摇摇晃晃,像极了狗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