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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乌兹别克散记一、似曾相识塔什干从北京到乌兹别克的首都塔什干要经过近五个小时的飞行,航班到达塔什干机场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由于时差的关系,这时的塔什干尚是黄昏。夕阳已落下,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暗红色
——乌兹别克散记

一、似曾相识塔什干
从北京到乌兹别克的首都塔什干要经过近五个小时的飞行,航班到达塔什干机场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由于时差的关系,这时的塔什干尚是黄昏。夕阳已落下,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暗红色的光芒里。在逆光下一片略显暗淡的迎机的人群中,我们很快就看到了写着汉字的牌子。迎接我们的乌兹别克翻译,是一个乌兹别克朝鲜族的在校女大学生,青春靓丽的东方面孔,流利的汉语,更是拉近了我们和塔什干的距离。一问原来她曾在中国留学。并起了个中国名字“牡丹花。”
出了机场天已经完全黑了,汽车行驶在塔什干的公路上。望着车窗外的景象,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迎面而来。公路两旁是高大、茂盛的树木,树下是由矮矮的稀疏的篱笆围着的半人高的草地和灌木丛。在这些基本是天然形成的灌木丛和杂草中,不时地点缀着几枝鲜艳的花朵。公路宽阔而不精致,没有各种行车的标志印在路上,人行道上也极少见漂亮的彩砖,更别说用花岗石切割成的便道石了。公路上车辆不是很多,基本上没有拥堵。车型大部分是“拉达”和“伏尔加”,再有就是少量的“大宇”和“雪佛莱”。一路上见不到自行车和纵横交错的高架桥,倒是常常可以看到停放在路边的解放牌卡车。公路两旁多是三四层以下的平顶建筑,粗放而不杂乱,自然又很清洁。很少见到垃圾和乱扔的塑料袋。
从城市的道路、绿化,到城市的面貌和建筑风格,无不遗留着前苏联的痕迹。使人很容易联想起六七十年代的中国城市。,隐约间好像回到了童年的记忆里。
塔什干——我们和你好像并不陌生。

二、第一次工作会谈
外方董事长的办公室设在厂区的一栋小楼里,通过翻译兰花,我们与外方董事长开始了第一次工作会谈。简单的几句客套后我们的领队老杨说道:“我们在这里工作时间和你们的职工相同。每周工作六天,每天工作8个小时。”
“可以”董事长答道。
“超过的要付加班费。”
“可以”
“如果星期日需要加班的话,也要付加班费”。
“可以”。
“安排与我们一道工作的人员,要基本固定,不要经常地调换”。
“可以”。
“根据合同,我们在这里的生活费用要由你们负责”。
“可以”。
“我们不习惯吃西餐,每个星期要安排一次中餐”。
“可以”。
走出董事长的办公室,我对老杨说:“行,不错!”
“这是必须的”老杨骄傲回答。

三、谢谢你,我的小保尔
在这里工作已经第九天了,最大的一个感觉,发现我可以很张扬。张扬的生活,张扬的工作。很畅快的做我所想,不用考虑太多。同样的满头白发,但没有人多看你一眼。因为这里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头上风景,棕黄白黑灰,长短卷烫秃。虽然我从不随波逐流,也不在意别人怎样看我,但我仍然感到很高兴。工作中我和这里的沃兹别克孩子们用蹩脚的俄语大声的交流,然后一起开怀大笑。这时候旁边的乌兹别克翻译牡丹花也不时地用汉语、俄语和乌兹别克语重复着我们的话。工作进行的轻松而顺利。
临近中午了,牡丹花轻轻的叫了一声“爷爷”。我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是在喊我吗”?
牡丹花怯怯的望着我,点了点头:“该吃饭了,我的爷爷和您同岁”。这是我在国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
这里的工厂一般不设食堂,厂里的职工大多回家去吃午饭,我们去吃饭的饭馆距离工厂有近五公里的路程。吃过饭等着回厂车的时候就成了我们一天中最悠闲的时光。饭馆前是一个公交车站,吃完饭我坐在车站的凳子上,观赏着异国的街景。车站两旁有几个小贩,摆卖着饼干糖果和一些叫不出名称的食品。土豆,菜花等蔬菜摆放在地上的袋子里。没有吆喝的,都是静等顾客。街上汽车不少但不会堵车,没有自行车。三三两两的小学生,相伴而行,男生是白衣黑裤,女生是白衣黑裙。人们健康友好,一番祥和景象,对中国人很友好。
工厂院里生长着多种果树,深绿色的核桃已经成形,青色的苹果挂满了枝杈,鲜红的樱桃一串串的晶莹剔透,熟透了散落在地上的桑葚和杏,已是“零落成泥碾作尘”,但树上仍是果实累累香如故。每天我都摘下几粒金黄的杏,享受着自然的清香。
一个乌兹别克小男孩来到我的身前,我看到了一双清澈的蓝眼睛。少年的面孔略带羞涩,他把两串的带着枝叶的樱桃放在我的手上,转身就走开了。我只感到心中暖暖的。望着他的背影我心中默默地说:谢谢你,我的小保尔。
饭店房间的办公桌上有一个方形的小碗,小碗里放着我这几天来带回来的十几粒杏核。

四、长发飘扬
饭店露天餐厅的院子里有一个几十平方米的小游泳池,蓝蓝的池水与天空同一个颜色。今天早晨,一位年轻的妈妈带着两个小姑娘来到游泳池的餐桌旁,一个大约八九岁,束着一缕长发。另一个五六岁的样子,一顶浅蓝色编织的小帽,俏皮的斜扣在头上。她紧紧地跟在姐姐的身后,就像一只小跟屁虫。从她们到来的那一刻起,两张小嘴就没有停歇过,我虽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些什么,可我看得出她们在向妈妈讲述矮矮的房檐下的那两只小鸟。一只在不停地飞上飞下的觅食,另一只静静的卧在那里。年轻的妈妈只是听着自己的小鸟不停的叫声,坐在桌旁照料着她们的早餐。两个孩子已来到游泳池边,然后像是要跳远一样后退到墙根,用俄语喊着:“一、二、三”,扑通,扑通跃入水中。几番下来,两个孩子玩累了,摊开双臂躺在池边晒太阳。
一位年长的女子独坐在池边的另一个圆桌旁,一边神态安详的端坐在那里吃早餐,一边微笑地看着两个孩子玩耍。看脸上已是满目的沧桑,可那份自信,那身装扮却让人刮目相看:已有些发白的金色长发几乎及腰,紫红色的短袖衫下,是一条过膝的短裙。旁边的沙滩椅上放着她的双肩包。包上已落满了两个孩子溅起的水花。
一瞬间,我好像看到她那背着双肩包的矫健的身影,行走在广袤的田野上。我真希望我们国家的稍微年长些的人,也能够像她一样生活的这么洒脱,周围不再有那么多世俗的目光。她们同样可以长发飘扬,她们同样可以给美以新的诠释,虽然她们曾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
青春年少的美给世界以活力,岁月成熟的美给世界以安详与温暖。就像大自然中数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