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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鸿雁自古都是入诗入词的一个重要意象。鸿雁是候鸟的一种,每年秋季南迁,且多排成一字形或V字形,这些意境已经被运用到词人的无数作品中。由于鸿雁的迁徙性,常常用来抒发思乡怀人之情和羁旅之感。诗人骚客们通过归
鸿雁自古都是入诗入词的一个重要意象。鸿雁是候鸟的一种,每年秋季南迁,且多排成一字形或V字形,这些意境已经被运用到词人的无数作品中。由于鸿雁的迁徙性,常常用来抒发思乡怀人之情和羁旅之感。诗人骚客们通过归雁来描述自己心底的种种情思,或婉转低徊,或暮年悲气,或念井思乡,每一种情感都在观雁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情感的倾诉口。雁者,一者用以代指书信,或盼信来,或惧信来,思乡怀人便在这一封简单的书信中展露出来;二者雁过声悲,羁旅他乡,思归不能,睹雁伤情,个中滋味便一泄而下;三者则借之表秋。

抒发羁旅之感。“天际征鸿,遥认行如缀。”(王禹偁《点绛唇》)这里词人看到在天际之处,缓缓而飞的大雁,心下滑过的感叹该是流年的逝去,继而伴随着惜叹流年而来的便是对平生事的联想了,触发了作者男儿一生事业未成,空有志而不能实现,个中意味非经历难以体会。无怪乎作者接下来便独自感叹“平生事,此时凝睇,谁会凭栏意!”。再如“手捻芙蓉,耳听鸿雁,怕有丹书至”(彭耜《十二时》)作者思归却不能归,故而直抒怕音信传来的消息,并非不盼音信来,而是思归到深处,不敢听到鸿雁来了。在这种羁旅之感的抒发中,归雁的意象尤为强烈的表示,正所谓“雁归人不归”(黄昇《阮郎归》)。君不妨看“归雁下平桥,目断魂销”(陈亮《浪淘沙》),“满怀幽恨,数点寒灯,几声归雁”(张抡《烛影摇红》),“翁知么,有西楼过雁,暗为徘徊”(朱元夫《沁园春》)。征鸿也是另一个入词的意象,“目断平芜无际愁,数尽征鸿点”(赵师侠《卜算子》),“懒向碧云深处,问征鸿消息”(陈亮《好事近》),“暗蛩啾唧,征鸿嘹唳,憔悴都如许”(吴潜《青玉案》)。更多的时候,都不需多言,只需一个雁之意象,和其他意象一搭配,沉沉心事便呼之欲出。“更何处相逢,残更听雁,落日呼鸥”(李珏《木兰花慢》),“芳草有情,夕阳无语,雁横南浦,人倚西楼”(张耒《风流子》),“幽恨一帘烟月晓,恐明年、雁亦无寻处”(李南金《贺新郎》),“黯消凝。人老天涯,雁影沉沉”(李莱老《高阳台》),“峭寒斗减,看旅雁、争起蒹葭”(杜龙沙《雨霖铃》),“万里江南吹箫恨,恨参差、白雁横天杪”(蒋捷《贺新郎》),“想重来新雁,伤心湖上,销减红深翠窈”(吴文英《瑞鹤仙》)。

思乡怀人。思乡怀人的时候心事万千,偏偏如许心绪无处可诉,本欲托于鸿雁欲寄,却无奈“谁知雁杳与鸿冥,自难寄丁宁”(程垓《木兰花慢》),“贮离愁、难凭梦寄,纵遣书、何日有征鸿”(袁去华《八声甘州》),“过尽征鸿知几许,不寄萧娘书一纸”(赵闻礼《鱼游春水》)。于是禁不住感叹“塞雁来时空怅望,梅花开后无消息”(华岳《满江红》),“红笺不寄相思句,人在潇湘雁回处”(向滈《青玉案》),又有“征鸿排尽相思字,音信落谁家”(卢祖皋《乌夜啼》)的轻问。万般无奈之下,还是与雁作伴吧,“花落莲灯,叶喧梧井,孤雁应为侣”(刘过《念奴娇》)。思乡怀人往往都会和书信连在一起,而鸿雁传书的典故也广为人知。如此一来,鸿雁作为传送书信的使者也在词中频频出现。而实际在思乡怀人之词中,这种情愫也往往是通过鸿雁做传书的信使来表示的。且看“霜前白雁初传信,篱下黄花独有情”(姚述尧《鹧鸪天》),“交情好在,雁书频寄云杪”(管鉴《念奴娇》),“惟有平安信,随雁到南州”(范成大《水调歌头》),“试问寒沙新到雁,应有来书”(张舜民《卖花声》),“短书频寄征鸿翼”(石孝友《醉落魄》)。双鱼也常在诗词中用来作为传送信使的代称,因此两个意象并用的诗词也很多。“北鱼南雁,望到而今”(汪元量《忆秦娥》),“若他时、鱼雁南来,把书寄与”(京镗《瑞鹤仙》),“尺素待凭鱼雁觅”(卢炳《谒金门》),“鱼书雁字都休问,只看啼痕翠袖红”(刘学箕《鹧鸪天》),“鱼封远、雁书渐歇”(方千里《浪淘沙》),“鱼沉雁杳,空倚著六曲阑干”(朱希真),“鱼与雁,两浮沉”(苏痒《谒金门》)。

表达时令。雁通常秋季南迁,加之雁南归也是秋天的特景之一,所以词人也往往用见到雁南飞来表示秋季的到来。沈瀛在一首《水调歌头》中起句为“岁月如奔箭,屈指又中秋”,上阙结尾用“日暮天容敛,鸥雁下汀洲”句,雁的形象回扣开始所言又是一秋,且写景句韵味悠长。再如“送过雕梁旧燕。听到妆楼新雁”(张仲宇《如梦令•秋怀》),“新雁声中,夕阳影里,千崖秋气”(袁去华《水龙吟》),“菊净橙香霜晚,何处数声来雁”(张镃《谒金门•秋兴》),“雁排空,渔唱晚,楚天幽”(魏庭月《水调歌头》),“过尽征鸿来尽燕,故园消息茫然”(赵长卿《临江仙》),“新雁过、缥缈孤云天北”(赵以夫《龙山会》),其中都是用雁来描写秋的。而因为雁的独特性,这种意象的运用更容易引起读者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