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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千年文明以来,在我们这个推崇沉静内敛、诚意谦逊等道德文化内涵的国度里作秀向来是很被齿冷的,对大张旗鼓的自吹自擂之流更是不能容忍。韩昌黎不过在后生门生跟前作了篇《师说》,刘晓庆不过在娱人娱乐的娱乐圈称了
千年文明以来,在我们这个推崇沉静内敛、诚意谦逊等道德文化内涵的国度里作秀向来是很被齿冷的,对大张旗鼓的自吹自擂之流更是不能容忍。韩昌黎不过在后生门生跟前作了篇《师说》,刘晓庆不过在娱人娱乐的娱乐圈称了回“最好”不就很被时人口诛笔罚了恶一顿吗?即使像谢灵运那般孤高自诩“才高一斗”的家伙也只敢在他贵族的圈子里逞逞口舌之快。哪像而今主持什么的人都动不动就称“脱口秀”,电视台则把“敢秀就能赢”吹的震天响。弄得满社会小的老的男的女的只要有个人模样的便都想到秀场“嗅一嗅”。尤其无法容忍的是强烈的“作秀”之风居然浩浩荡荡刮进了校园:教育作秀,教学作秀,教师作秀——
教育作秀多花样。前些时候“教师给学生洗脚”与“师生每日拥抱”可谓“秀出一枝”;又闻东北某省会城市万名师生一起期末考。美其名曰“检验教师的专业水平与实践能力”;而网上盛传的“洪水冲断小桥,教师趴在地上让学生踩背过河”的应景照则几乎感动的人要落泪,只不过那些“刻意”为教育服务“添油加醋”地好好人在作秀后不经意屡屡“穿帮”——久往的故事就不表了。单单细看这张“誉照”:连手脚都没不下的小溪,轻轻地在老师背上点一下就能轻松跃过的小溪,中间放块石头便可安全跨过的小溪,老师浅浅地站在水里稍稍搭把手就可鱼贯而过的小溪……至于要“俯手甘为垫脚石”吗?还有《中国教育报》曾刊载过的“我的教师我作主”一事,表面似乎是“问教于民”的充分体现,事实上呢?逼着老师到学生到家长面前作秀:秀自己的愉快教育、赏识教育、理解教育,秀自己的口才辩才,秀自己的辉煌经历和光明规划……否则,在教学岗位上,在学生家长面前,如何理直气壮如何气壮山河。
教学作秀毒一斑。以公开课为例。作为教师专业水平的最直接展示,名目众多如优质课,观摩课、汇报课、评优课、新秀选拔课、经验交流课、创新大赛课、名师指导课等等无一不成为教师在业内打响知名度的一个平台。可就是这样的公开课成了“重复教学”的表演课,优秀班级的负担课。原来,为了创造公开课应有的精彩,教师(一般在学校领导的暗示下)总要在精选的教学班级里对授课内容事先作多次地预演。同年级教师听课、评课不断给与纠正补漏,以求尽善尽美,可怜那般优秀的学生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听讲重复举手回答,还要装出听新授课地那种喜悦感、兴奋感、满足感。这样的公开课虽然级别有校区级、县市级、省级国家级的不同,但机制习惯却是一例:赞助单位是制片,校长主任是导演,授课教师是表演主角,学生则是义务客串的群众演员。公开课后,前三者各有所得,捞名、进仕、得优,只是苦了那般莘莘学子,耗了那金子般的时间。而孩子们怎么也不会知道是“秀”害了他们,不过不是优秀的“秀”而是作秀的秀。
教师作秀何以堪。
妆于秀,以至于妖娆或妖冶。“木秀于林,风必催之”从前的知识分子很懂得韬光养晦,明哲保身的。当代则恰恰相反。“敢秀才能赢”从娱乐界延伸拓展,在各行各业推广发扬,海选、初选、复选、总决选;超女、快男、都市佳人、美丽村姑,数数那些“一夜成名,一举成名”的各色“闻人”那一个不是“秀”作的产物。他们霸占了声像传媒的黄金时段,淹没了平面媒体的头版头条,加上某些机关团体,工矿企业,名宿大鳄的利益需要,不仅街头巷尾,车站码头,商场广场成了“秀”争之地,连校园的三尺讲台也被“秀”风腐蚀。“衣着时尚,前卫妆粉,手饰脚饰,颈饰满琳琅;去皱点疮,粉面浓妆,拉皮垫鼻,纹身减肥霜。”这是中青年女教师的形象写照;“学生跟前老顽固,同事面前秀肌肉,家长面前耍耍酷,领导跟前装觉悟。”男教师也自有“秀”装套路。一方“我型我秀”,一方“我形我塑”。虽然她们或他们以各自的“华丽,亮丽”给菁菁校园涂抹了一些光亮色彩,赚得了或多或少“艳羡”的目光,自己的虚荣心获得了或高或低的一些满足,但是虚荣浮华,矫情俗气也毫无顾忌地被带进了学园学府。且不说教师秉直的文化特质,道德品质消亡了多少,近知近觉,耳濡目染地“秀”色给学生带来的危害会有多少:蓄长发、佩首饰、着时装、穿高跟、说“艳”语、唱情歌……
言于秀,以至于流行变流俗。套用某位名人的话说:我热爱民族,但并不反对其他民族。我热爱民族语言,也自然不排挤域外民族语言。可是,我极端厌恶那些杂糅的俗不可耐的所谓新新人类语言,新洋泾滨语言。“玉米、盒饭、凉粉”,“哈罗,中午吃什么?加班哪?我呀正在Hijg呢!”以QQ的名义在网上冲浪,怎么“浪传虚名”都不为过,但作为教师,为表现自己“与时俱进”的风采,为体现自己的涉略广博而滥用教学资源,不仅与学生“大秀”网络语言,甚至将一些“夹生话”大肆噱头,就不只是该不该的问题了。这正像一段时间有人学说东北话或广东话一样,初听新鲜有趣,后听矫情乏味,再听恶心伤胃,倘若如此不避流俗而趋附流行,与台湾那位口无遮拦的教育“埠”官员又有什么粗劣分别呢?
行于秀,以至于教育方式沦落为教导形式。
日前,与几位朋友闲聊孩子学习是事。一朋友说及读小学三年级的女儿植树节是幸事,不禁使在场各位唏嘘不已。说是幸事,是说其女儿有幸被选位陪上级领导共同植树的小学生代表。而且,植树期间与领导人的对话还上了电视。……对话的大意是:领导亲切的询问孩子作业多不多?学习累不累?有没有玩的时间?孩子回答得很流利:作业不多,学习不累,有时间玩。但是,一起看电视的爷爷在喜笑颜开之余,不无责怪地问到:妞啊,你平时天天喊作业多,没时间玩,没有“童年”,现在,领导问你,你怎么不说实话了!谁知孩子的回答倒十分清晰明了:老师给我们说的,要问,就这么回答,不这么答,下次就不给你这样的机会了。——这是2008年5月5日《人民时报》副刊“世说新语”栏“岂止误人子弟”中的一段摘录。末了有朋友调侃地说:这样的教师,大概是在培养孩子早点适应社会吧!
转眼再看看一些所谓有学之士,堪称“教授”的教师的“学术”研究:《论回字的第N种写法》,《左手还是右手——关于曹雪芹用哪只手举杯喝酒的伦理考究》,《秦始皇焚书所用引火材料新考》,《武大郎卖烧饼的吆喝技巧与几个背景下的营销》,你说这是做学术做学问,还是作秀作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