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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生命中彼此的相遇都是一个美丽的偶然。她若霎那间被人洞见的沦落人间的烟火在我的生命中路过,停留,离开,烙下一生的印记。在梦想碰壁的时候,她选择了家;在家破碎的时候,她选择了自己。——题记“下班后有空吗?
生命中彼此的相遇都是一个美丽的偶然。她若霎那间被人洞见的沦落人间的烟火在我的生命中路过,停留,离开,烙下一生的印记。在梦想碰壁的时候,她选择了家;在家破碎的时候,她选择了自己。
——题记
“下班后有空吗?陪我去坐坐吧。”一条席如的短信搅乱蜗居在办公室的我困倦的思绪,随即回复:好的。不多久,手机又载着席如的回复而来:那老地方见,不见不散。我再次熟练地编辑:不见不散。给她。
下班的钟点如约敲响在每一个被定格在工作时间里的人的每一处神经里。从拥挤的人流中遁逃着,径直取道,奔向那个老地方。
在一家古朴典雅却又不失现代元素的书吧前,驻足,想起跟席如的偶遇,一个有关文字的邂逅。
走进书吧,眼前是“休闲区”。优美的萨克斯萦绕在浓厚醇香的咖啡与幽默风趣的谈笑声中。夕阳透过窗,映射在这里,烘托出一种祥和与安宁。不作多的停留,因为我知道她一定已等在那里了。穿过一个走廊,推进一扇木头的门,来到“古典阁”,琵琶伴着李清照的《声声慢》不自觉地传入我的耳朵,视线很快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她没有朝我的方向张望,依然还是坐在最角落的那个位子上,依然只是一个劲地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人。我在她的对面坐下来,她才转过头来抬起那不胜温柔不胜漠然又不胜忧郁的眼睑看到了我。
“你来了。”她漫不经心地说着,我应着。
“还是李清照的《声声慢》,跟我刚遇到你的时候一样。”我一边坐下来一边说着。
“是啊,还有这一杯清茶,”她就势把一杯清茶移到我的面前,“听着她的这首词,常常让我感到一种无限的孤独与苦楚,一种无法言语的凄美悲怆,还有一份揪心的疼惜,为她,为自己,也为所有挣扎在那种思绪里的他们,那无数与我无关,有关的他们。”
我凝望着她的眸子,那么得悲天悯人,完全没有任何的矫揉造作,似乎她自己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也不管是否会有人怎样嘲笑她的话。我明白她的隐忧,她对于这个城市是陌生的,这个城市对于她也是陌生的,一如我,我们只是无数从乡村到城市漂泊者中的两个。我们听了一点古典音乐、诗词,喝了一点茶,聊了一会天,书吧里突然亮起来了,才晓得外面夜已铺开,华灯初放的街头依旧繁华。我的胃开始有点反应了,才记起还没吃晚饭,于是就约她去吃饭,她欣然答应,只是要吃我煮的。市场是早就关门的了,幸好还有超市,于是我们一起在超市采购好做菜的原料,来到我的住处。那是一个小小的单元房,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最值钱的除了我这个人,大概只有那一台二手电脑还有一些自己的文字了。
她坐在我的沙发上,她的长发庸懒在身后,边看着电视边注意着我在厨房的举动,只是不帮我,任我在那边煎煎炒炒。不一会儿,菜香,饭香四溢,酱爆茄子,番茄炒蛋,霉干菜扣肉,紫菜汤,麻辣豆腐,酸辣白菜,蛋黄南瓜一盘盘摆上桌,她离开沙发,像一个孩子似地摆好碗筷,有点迫不及待地开始品尝起我的手艺,吃得那样开心,当然也赞我的厨艺,我也吃得很开心,能与朋友分享是一种幸福。
吃着吃着,她忽然蹦出一句“我辞职了”之后是默默地低头吃着,我并不惊讶,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秘书,不是她的初衷,只是一种谋生的手段,她有一个关于文字的天堂,一直努力地编织着。她向往的是自由职业者,我也一样。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我毫不迂回地问道,因为彼此太熟悉太亲切了,多余的话只会是生疏了彼此。
“还没想好,我觉得秘书工作太占时间了,好久都没有去编织那个梦了,真的怕此生就此错过,怕连追求、争取的过程都被繁琐的生活在有意无意中剪辑了。”她说的时候又返回到成熟的神情,那一对漂亮的明眸,流露出一种历经沧桑淡淡的哀婉。
“今晚就别走了。”我说。
“好啊,你不说,我也不走了。”她俏皮地对我说,又像个纯真的孩子。
那天,我们聊到很晚,从生活到文字,在我的那张双人床上,似乎它是为了她准备的。当她酣然入睡的时候,我仍未入眠,听着她微微的鼾声感到一种久违。看着她粉嫩的脸庞,喜欢极了,那如孩子般的宁静,又不禁怜惜起来,为她,也为自己。
第二天,我走的时候她还没有醒,我没有叫醒她,只是准备了一些吃的,并附上一纸便言。
傍晚,我回到家,发现她已走了,又只剩下我孤独一人,连那么小的房间都觉得空荡荡的。我没有做饭,晚饭只是一碗泡面。胡乱吃了便坐到电脑面前,打开自己的博客与QQ,留意我所要的一些信息,然后放一部自己偶像的电影,再编辑着思绪里的一点一滴。夜阑人静的时候,心随时动,当倦意袭来,就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感到一种无所适从,枕头、被单上还仍然留有着她熟悉的味道,我期盼她的归来,也料想她会回来。
有一天天亮的时候,我的门铃清脆地响起,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是席如。果然,她一身尘土,一脸憔悴,一只瘦削的手拖着一个大大的箱子,那分量简直比她的体重还重,就那样出现在门口。我接过她的箱子与人,像包容自己一样去欢迎她。洗漱好后,就牵着她的手,去楼下的小吃店吃早餐,要了两碗豆浆,一些油条。豆浆配油条,最绝最传统的搭配,把我们吃得美美的。她又流露出孩子那般的单纯。之后,我骑着电瓶车去上班,她拿着我的钥匙开始当我家的主人。
我在一家杂志社上班,听起来就跟我当初进去时所想的一样完美诱人,可是现实总是那么不尽人如意的。也许我仍该感激,让我有一个可以维持我生活又可以触碰在文字的世界里的工作,尽管不那么纯粹。我庸碌在我的上班时间里。
席如在的那些天,是我最幸福的。她会给我收拾、装饰,我的家开始洋溢着一种快活的气味,床头除了我的相片,也摆上了她的相片。她的箱子里几乎全是书,随行的行装只是穿着的一身,我从我自己的小皮箱里掏出衣服给她,因为我连一个象样的衣橱都没有,我只有我的小皮箱。我的衣服在她的身上是宽松的,她说,那样反而舒适。我们一起交流自己的文字,那些不为人所知的。在那个时候,她总是笑得最放松又最爽朗的。偶尔还笑得近乎疯狂,好像有多久都没有笑了一样。她的文章开始辗转在各个杂志社的编辑与各种杂七杂八的征文比赛中,那些挑剔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