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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因为麻后面加上个“鸟”字,乡言为下作说话。况且在水浒传中的“鸟”常为一句骂人语。五年前,开始独自坐在电脑桌前码字,听见窗门外“叽叽喳喳”的吵闹,作文做不好正无处埋怨呢!怪它们打乱了我的思路,刹那打开窗
因为麻后面加上个“鸟”字,乡言为下作说话。况且在水浒传中的“鸟”常为一句骂人语。
五年前,开始独自坐在电脑桌前码字,听见窗门外“叽叽喳喳”的吵闹,作文做不好正无处埋怨呢!怪它们打乱了我的思路,刹那打开窗子,口嘴当枪“叭”的一声,出其不意的恐吓手段,不要说麻鸟了,人吓人也吓煞人,它们恨自己少生了两只翅膀。数数约莫有好几天没有到窗前来闹了,当然没有太注意,也许她们闷声不响的还蹲在窗槛外。
某一天,听见又在“叽叽喳喳”的争鸣。是啊,已经入冬天,见女桢子上面结出的果子,被各种鸟啄得只剩下一根光杆,这是饥饿的叫声。我走到厨房间,从米袋抓来一撮米,轻轻地推开塑钢门窗,麻鸟一看是我,受惊地“嘟!”吓得一干二净。这麻鸟很奇怪,一等一的养鸟老手,有谁见过养活过麻鸟吗?麻雀虽小,但骨气十足,宁可饿死在笼子中,也不吃人喂的粮,真的称得上是叔齐同伯夷。我好心喂它们,它们总以为人都不怀好意的:“黄鼠狼为鸡拜年”受此冤枉。麻鸟惊走之后,我想她们马上会回来吃的,第一天,探头去一望,撒的米一粒都没有少过,第二天亦无任何动静。第三四天,一只鸟都不敢来,我一直在考虑这个现象,某种程度,恐吓别人不一定要用真刀真枪的,譬如说盗贼,见你手中百把千把元钱,他在考虑“缚而杀之呢,还是杀而缚之”。如果你将一蛇皮袋钞票,赤裸裸地倒在熙熙攘攘的街路里,无论是良民还是盗贼,会异口同声的说“谁信他的!”思维的惯性导致钞票原封不动的躺着,这麻鸟实是比人还可恶!如此一来,我又写不成作文,因为惦念她们之故,头不住地往外面窥探,心猿意马,索性就罢了,罢了!
说也十分奇怪,一只麻鸟“嘟”地飞入窗子来侦察,他一边啄米,一边不住的朝栖在电线上的鸟看。这种意境如杜工部描写《石壕吏》的场景,这对老夫老妻的凄凉状,实在让我动恻隐。过了一阵子,啄米的鸟飞走了,大约去跟老婆说;“咱们一起去,没事的。”果真双双飞入我的窗槛,先不急于啄米,透过玻璃看我里面的人在不在。鹰犀利的视力,是动物界独一无二的。麻鸟瞳孔中的世界我不敢说,它究竟是怎样看待同一天下的人类?我为了挽救自己的信誉,不会再开窗出去恐吓她们。总的来说,鸟没有老鼠们聪明,它不知道秋果的时候贮藏冬天的粮食,像流浪儿一般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长长的严寒,漫天的飞雪,淅淅沥沥的雨天,百虫蛰伏,百果凋谢,何处去觅食呢。由此想到我这把米又联想到“人为财死”的一系列悲剧。然后怕吃嗟来之食的她们,靠我喂养而感到不好意思,每当粮尽,我在漆黑的夜里去撒,翌晨天刚亮,夫妻双双共进早餐。我写作文有时太投入,老太婆喊我吃饭常不听见,麻鸟夫妻断粮了,来敲我的窗门为止,“……阿弥陀佛!”
我开始窗门不关,雪白的米撒在上面,看麻鸟夫妇为“五斗米”折不折腰?雷池竟也敢越。觉得滑稽打油诗之:“人老有趣说花草,短笔文章添懊恼。怒向窗外嗔聒噪,陈州撒粮饲麻鸟。”我嘲笑这有傲气的家伙,“你们也是可怜虫啊,跳到我的台子上来,看!快写进我的文里行间去了!”在不经意中,新的又来了三个,正是收麦季节,大约是她们刚生的子女吧,羽翼欲丰未满,娇小可爱,但是没有几天时间,一家五口都不来了,也不知她们去了哪里?也许远走他乡;也许吃虫去了;也许冬天还会叩我的窗门;来是一双夫妇还是携一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