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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当天边的夕阳慢慢沉入遥远的地平线,黑夜,就会在约定的时间,寂静地到来。喧嚣,沉静在千山之外。繁华,明灭在霓虹边缘。而一抹如水的苍凉,缓慢弥散在清冷的月光里。行走,不再有一种超然的姿态。尘世的纠葛与纷

当天边的夕阳慢慢沉入遥远的地平线,黑夜,就会在约定的时间,寂静地到来。
喧嚣,沉静在千山之外。繁华,明灭在霓虹边缘。
而一抹如水的苍凉,缓慢弥散在清冷的月光里。
行走,不再有一种超然的姿态。
尘世的纠葛与纷扰,始终还是在生命的年轮里,刻下了深浅的印记。那些单纯与无拘的时光,就这样,从手指间,从跋涉里,悄然流逝,且,不再回头。
半醉,是一种模糊的状态。
其实知道,一些时候是不允许喝酒的。特别是身处咽喉已经感觉不适,而感觉又特别疲惫的状态。可是,无法抗拒的固执因了无法排遣的烦闷而变得理所当然。
烈酒,入口,入肠。一样的,除了燃烧还是燃烧。
一些燃烧是焚毁,而一些燃烧却是神经的暴虐。
仿佛听见自己在说,我愿意。
我不是酒鬼,可是,在一些时刻,我宁愿自己是。
尽管如此,是根本无法解脱半分夜的迷离。


窒息,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总以为那种感觉会是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才可以体验,但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一个感冒居然也可以让我真切体会。
咽喉的肿胀与疼痛,近乎完全地堵绝着呼吸的顺畅。鼻息,深深。却还是觉得氧气的匮乏。话语,在脑海里形成,在嘴边徘徊,却,始终说不出口。
原来,当呼吸陷入困境,我们就连最基本的活动都无法保证。
尽管燥热,闷热。却不敢对清凉的夜风有更多的亲近。于是在如火的煎熬里,想起了被封在太上老君丹炉里的行者,更想起一词语:战战兢兢,汗不敢出。只是,他们的汗与不汗都有其特定被迫原因,而我,只是在经历一场自己策划的夸张的假象。
如果可以坚持,是不是我就可以成仙?如果可以,是否我可以从此解脱?想着,妄想着。但是,残酷的现实反应让我最后不得不妥协不得不屈服于生存的欲念。于是,把药当饭吃当水喝。可是,枇杷膏,只能缓解吞咽的片刻。感冒药,也只是让我有了昏昏欲睡的迟钝。
闭目,强迫自己睡下。强迫自己不去想疼痛不去想咳嗽,也不去想呼吸。
我知道,在半昏迷的状态里,一个人对氧气的需求会少很多。就如,陷入困境的人对希望总是奢求的比平时少。
或许,梦里,就不会难过。梦里,就呼吸自如。
知道,那是一种自我安慰。可是,我们,有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生活在虚幻里。哪怕,只是片刻。


梦,是不是一种虚幻的极致?
沉浸还是逃离,有如两道没有答案的难题,交替着在抉择未来。
可是,在梦醒后,太多的抉择依然是胶着状态。也,胶着了虚幻与现实。
我想,我是不适合做梦的人。也早过了做梦的年龄。如果有梦,那也该是一幕无风无雨等待夕阳的寂静黄昏。
如佛前清灯,在一声一声一卷一卷一生一生的吟诵里无悲无喜地燃烧那浸染红尘的灯芯。斑驳的残照,略带禅意,些悟菩提。于那拈花微笑的释然一苇渡江的超脱里,摆脱心魔,寻觅慈悲。
亦如大漠的伤城,经历战争后,在一抹斜阳下承受着无尽的苍老与颓废。阴影光影的交错里,耸立的是如林的荒草,丛生的是如织的荆棘。任世事如何变迁,如林如织埋葬的是如火的热血与燃烧。
只是,在那近乎昏迷,近乎窒息的梦里,我再一次走在了在虚幻与现实并存的幽冥之道。一个一个的依然,一个一个的无法。如林如织地再现碧血青冢的真实。
如果在穿越里穿越着穿越,如果在沉沦里沉沦着沉沦。是不是,就会少了很多的曲折,少了更多的沧桑?
极致而虚妄的梦想。
惊醒,艰难喘息,大汗淋漓。
无边的黑暗里,我知道,我是庄子的涸辙之鲋。
很多事,真的无法回头。


清晨的阳光,不似五月的模样。
热烈得忘却晨露,惨白得近乎失真。
就连那风,也是若有若无,仿佛中蛊的虚弱。
半清醒地奔波在上班途中,耳畔的爆竹声真实而震耳。
是的,醒来的红尘,依然是红尘。生活依然是生活。无论远近,无论离合。无论贫富,无论爱恨。
是的,醒来的红尘,依然是红尘,在夸张的喧闹里,渲染着那虚幻而真实的繁华。
震天的烟花,准时响在代表吉时的八点整。凌空飘散的,除了那些粉身碎骨的纸屑,除了那些随风四散的味道,还有一些小小的降落伞,悠然飘然,然后飘然坠落。
一个个孩子,兴高采烈地拾起。一如曾经的稚童,一如未来的少年。
于他们,快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拥有。哪怕短暂,哪怕简单。
而行走尘世多年的我,被生活与生命磨练得似乎已经忘却了快乐的味道,忘却了幸福的感觉。在贪婪与欲望里,也终于迷失了寻找快乐与幸福的旅程。
而迷夜里曾经回去的伤城,再也找不到了。
不说悲哀,悲哀已老。不说难过,难过成灰。不如,就此,彻底做一个迷路的人,不需要方向。
嗯。或许这就是结局。
或许,让灵魂停止漂泊,就是真实而残忍的生活。


末。
突然之间,我有一个荒唐的疑惑。
如果再次濒临窒息,我会想些什么,写些什么。
嗯,发觉自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