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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一切都太让我失望了。梦碎了,心凉了,我想解脱了。在踏上远途大巴的那一刻,在挥手告别故乡的那一刻,我没有不舍和留念,一切从零开始。我不再是一个为进象牙塔而奋斗的学生,我是为生存而奔波
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一切都太让我失望了。
梦碎了,心凉了,我想解脱了。
在踏上远途大巴的那一刻,在挥手告别故乡的那一刻,我没有不舍和留念,一切从零开始。我不再是一个为进象牙塔而奋斗的学生,我是为生存而奔波的流浪者。
躺在卧铺上,望着窗外,看着沿途一掠而过的风景,没有兴奋,没有惊喜,是有陌生,没有任何感觉的陌生,没有鲜新感,没有恐惧感,我反而很平静,平静的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车厢里混浊的空气让我无比厌恶,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让我想与世隔绝。跳下大巴车的那一刻,我分不清东南西北,迷茫,陌生。
这没有赤红色的泥砖房楼,没有黄泥土铺的大小马路,没有山清水秀空气鲜,没有清脆悦耳鸟鸣声,没有打着赤脚奔跑的孩子们。
在这里有点想疯,有点抓狂,有点郁闷,有点消极,只差没有想去寻死。死一个让多么梦幻的字,死是解脱,是逃避,是懦弱,是看破,是放下,是超越,是无所谓。我要生存,不仅仅是为自己活着。
望着一栋栋用一块块瓷板砖包装的楼房,听着奔驰的车辆带着一阵阵飞惊而过的杂噪声,闻着石油燃烧散发的刺鼻味,这就是经济发展迅速的沿海城市吗?
问自己来这干嘛?来这挣钱。
挣钱干嘛?为了生活,为了活着。
活着干嘛?活着去爱与被爱。
干嘛有活着去爱与被爱?哈哈哈!因为你是蛋白质。
什么是蛋白质?你去死吧!
再这样问答下去只有四个字:有完没完。
厂,印刷厂干嘛的?不知道,只知道是可以挣钱的地方。
拿着从别人那借来的身份证,戴上面具去应聘。招聘小姐拿着我给她的身份证睁大睛眼,瞧了又瞧,看了又看问:“这是你的身份证。”
“是的,以前有点胖。”
“哦!”
就这样通过了,这不是侥幸,是她不再意你是否末成年,她只再意你是否能为公司谋取到利益,她只知道你又是一只送来的羔羊,不要白不要,要了还想要。
前脚踏进这栋门上印着XX印刷厂的印刷厂,后脚就想解脱,这一股如无形凶器的陌生感已在扼杀我,可是这由不得我,我必须踏进去,我要生存,我要活着。
在我渐渐接触我所做的工作时,我开始喜欢上了这份工作。面对着一台Windows2000的电脑,我不禁笑了,笑自己在学校是一个对电脑课无比讨厌的学生。
我要努力去学会这里所有我能学的东西,这是我来这里制定的第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做的很起劲,我不去埋怨老板拖工资或一月只放二天假,我也不去说我对这有何不满。我只知道,我要学会这里所有我能学的东西。
我就这样做着,做着,我把她们吩咐我要做的事情一一做完,而那些一如既往的事情却如同在消磨时间,没有一点新鲜感了,只要厌烦和疲惫。
只需变几个阿拉伯数字就行了,这种我不感兴趣,我对这种不能深入探讨,不能随自己的思维去创作的东西没有多大兴趣。
我就这样每天坐在电脑面前一如既往地变着阿拉伯数字,变得我睛眼胀痛,身体臃肿,头重脚轻,闷闷不乐,只差没飘飘欲仙了。
我告诉自己要坚持。
我要学会用设计软件去绘图,这是我的第二个目标。因为我非常清楚自己想干什么?我也知道我应聘的工作是离不开绘图软件,可是我还是做着一如既住的事情,对着电脑变阿拉伯数字,要么就是去做那些杂七杂八,简单易懂的事,感觉如同打杂。
我问为什么我在这做了一年多了,还是做着一如既住的事情?因为你是靠关系进来的。
那他们也都是靠关系进来的啊!为什么她只教她学电脑上面必学的东西了?我靠!谁叫你不到介绍你进来的那人的部门做事啊!我无语。
我告诉自己忍者无敌。
我就这样做着一如既往,杂七杂八的事情,我提不起劲了,我学了沉默是金。面对着那些更有挑战性的东西,面对那些做这行必学的东西,我只能眼馋,我只能做完事后,自己在绘图软件里去摸索。
时间没有因为我而慢半拍,我还是待在这间封锁性的房间里做着一如既往的事情。头顶的日光灯把房内的一切照的发白,我见不到明媚的阳光,我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厚厚的窗帘把阳光毫不客气地挡在外面。
当我接触阳光时,我会恐而避之,我的睛眼已经接受不了阳光的恩赐了。在阳光之下,那胀而刺眼的痛使我不得不眯着眼睛,那原本是黄色的皮肤变得苍白如纸,没有一丝光泽。
沉默,孤僻不是我想要的,这是我没有想到的结果。
在无法逆流的时间中,我没在得到与失去中找到平衡,身与心的伤痕在无形中慢慢地曝露在我眼前,一切太可怕了,可怕的让我毛骨悚然。

我决定08年12月1日离开这里,我要找回以前自信,为理想奋斗的自己,我选择解脱。